“……求求你，求求你……给我点药吧，给我点药吧……我腿上烂了，烂了……”/p
“……好痛啊，好痛啊……救命啊，救命啊……”/p
微弱的扣门声，混杂着虚弱的，带着哭声，绝望的哀求声，透过第一间石棉瓦房里响起，/p
年轻乞丐转过头，看了看那间石棉瓦房，眼眶愈红，手里也愈加攥紧，/p
那人看了看廉歌两人，畏惧着往旁边缩了缩，往前加快了脚，/p
……/p
“……还在前面那屋……”/p
第二个门前，廉歌停下了脚步。/p
领着路那人紧跟着停下，转过头，畏惧着，犹豫着，出声道。/p
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那人，那人没敢再出声，/p
转回目光，廉歌看向邻二间石棉瓦房的屋门下，/p
贴近着地面，门缝后，一双眼睛正看着屋门外，似乎屋后的人，正将头贴在地上，/p
屋后的人，只是看着，眨着眼睛，没有哀嚎，也没有出声。/p
眼睛反衬着院子里的月光，倒映着门外的人。/p
看了眼那双门缝后的眼睛，顿了下，廉歌转回了视线，再挪开了脚步。/p
领着路的那人赶紧着，慌忙着，再在前侧领着路。/p
……/p
“……就是这儿了……”/p
领着路的那人，在最后间石棉瓦房前停下了脚，转过了头，有些畏惧着，对着廉歌和那年轻乞丐道，/p
“……呜哇，哇哇哇……”/p
年轻乞丐看着那扇上了锁的门，攥紧着手里的那袋包子，转过头，对着领路的那人喊着，/p
“他让你把门打开。”/p
看了眼这扇门，廉歌出声道。/p
闻声，领着路的那人，看着廉歌和年轻乞丐，目光有些躲闪，/p
“……咚咚，咚咚……”/p
年轻乞丐眼睛红着，瞪着那人，愤怒着拍了拍旁边的墙，/p
“……好，好……我这就开，这就打开。”/p
浑身颤了颤，那人慌忙着，从裤兜里摸出了把钥匙，开着锁，/p
……/p
“……嘎吱……咚。”/p
门上的锁被打开，年轻乞丐焦急着，推开了这扇门，/p
门缓缓打开，屋外的些光亮，挥洒映射入这屋子里，/p
屋子里，依旧一片漆黑。/p
门轻轻撞在了旁边墙上，年轻乞丐捏着那袋包子，慌忙着走进了这屋子。/p
挪开脚步，廉歌也踏入了这屋子。/p
领路的那人站在屋门旁，脸上畏惧着。/p
……/p
屋门后，不远，便是堵矮墙，矮墙连着，围出了猪圈，/p
靠着门边，是喂猪的槽，槽旁边，是扇木板钉着的木门。/p
木门后，猪圈里，铺着些混杂着些泥的稻草，稻草上，还散落着几件，被黏在泥污里的破旧衣服。/p
靠近着槽边，几个沾着泥的碗里，还剩着些水，/p
靠着猪圈另一侧的墙边，还积蓄着些未清理的排泄物。/p
“……呜哇，哇哇哇……”/p
猪圈里，没有人。/p
年轻乞丐踹开了那扇木门，在空荡荡的猪圈里，慌忙寻找着，走了几圈后，才停下了脚步，/p
紧攥着那袋包子，眼眶红着，望着四周，嘴里发出着些声音，/p
“……唔唔，唔唔唔……”/p
似乎，正同他妹妹着话，似乎，正喊着他妹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