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我们快出死灵星域了！”叶无悔道。
“嗯！”苏墨点了点头，“用不了一日的光景便可进入净土星域了。没想到，这次死灵星域一行，居然消耗了咱们五百年的光阴，但是却所获不多！”
叶无悔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明白，虽然这一行，知道了一些往事，甚至知道了萧荒的消息。但是，最后没有找到梅花五儿，其实对于苏墨来说，便是收获不大。
“没有关系，我们还有时间。待你修行够了，我们再去般若世界。何况，那时候我们就有荒影带路了。他，绝对是一个好的向导！”叶无悔道。
“嗯！”苏墨笑着点头。
他知道，叶无悔在尽量地安慰他。不过，那也是实情。很多事，不能急，否则欲速则不达。
两个人说话间，魔舟已经进入了碎星地带。
这里和五百年前，他们经过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他们如今再看这碎星地带，心中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毕竟，他们亲眼看过魔月世界的繁华，也算是亲眼看见了它的陨落。
“每一个浩宇尘埃的背后，似乎都有一个故事！”叶无悔感慨道，“咱们若不是回到了三百万年前，又怎么会知道魔月的真相？知道淳于丑呢？”
“很多时候，芸芸众生都是神祇的工具！”苏墨自嘲似地笑了笑，“其实，在三界时我又何尝不是？”
“在浩宇面前，任何的强者似乎都是一粒尘埃！或许，我们能改变一界一域，甚至千年万年一刻，但是我们不能操控整个浩宇，直到永恒！”
“我们只能因势利导，顺势而变！”说到这里苏墨一声长长地叹息，“或许，我和阿木明白这一切，都有些晚了！”
“浩宇面前，我们就是凡人！”叶无悔点头笑了笑。
“嗯？”听了叶无悔的话，苏墨不由心中一动，“你说什么？”
“我说，浩宇面前，我们就是凡人！”叶无悔转头看了看苏墨，“怎么，不对吗？”
“不！”苏墨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王羽的话——此凡非彼凡，而且沧海也说自己入凡了。”
“浩宇面前，我们都是凡人！或许，沧海、王羽口中的凡都是更高的一个境界。但是，在浩宇面前，他们自称为凡！”
苏墨瞬间，有所领悟。
但是，那种凡到底是一个怎么的存在呢？
魔舟向前。
其实，一百万里的碎星地带，他们并不需要走太久。可是，这一次似乎比来的时候，多用了一些时辰。
过了大半日，苏墨竟然发现他们似乎回到了方才刚刚进入的地方。因为，此时他们看见的一切和方才一模一样。
“嗯！”苏墨眉头一挑。
“苏墨，不对！”叶无悔也是一愣，“我们好像在转圈子。怎么回事？”
苏墨此时已经散开自己的神识。
一百万里，苏墨的神识完全可以覆盖。
同时，他的魔瞳现出，透过整个碎星地带。苏墨甚至可以看见碎星地带的另一端，便是两个星域之间的真空。
“跳跃！”苏墨眉头一蹙，轻喝一声。
呼——
魔舟瞬间消失，然后又瞬间闪现。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苏墨他们竟然在原地，便似纹丝未动。或者说，他们跳了出去，又跳了回来。
苏墨不由脸色微变，他们貌似陷入了某种神秘力量构筑的阵法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