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笑起来:“你啊,说到底你还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只考虑到自己的面子,却不替孩子们想。我是女人,刚才两个娃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我看过了,园园看小雨的目光,还有小雨看园园的眼睛,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孩子们喜欢,你管得着吗?就算管你管得了多长时间。等过一个多月,孩子读大学了,我打个比方,如果他们自己另外谈恋爱,你会反对吗?”
关飞:“上大学就是成年人,谈恋爱的事情我不会反对……等等,我捋一捋。”他抓了抓脑袋:“小雨如果和另外的女生恋爱,我肯定不会反对,相反我会非常高兴的。但是,他和园园交往,我怎么会大发雷霆,这事究竟什么地方不对。不对,不对,非常不对劲。”
时晴说:“问题就在这里,你和老白什么朋友,我们两家关系也非常好。小雨和园园恋爱,我们觉得对不起老白,心中很内疚。”
关飞:“是,我是这么想的。”
时晴:“这就你的观念有问题,是不是觉得,恋爱中,女性是天生吃亏的一方,而男孩子无论怎么样都是占便宜,所以,你才觉得对不起人家,所以老白才暴跳如雷。”
关飞恍然大悟:“是这样的。”
时晴:“那不就掰扯清楚了,其实,我们都想错了。这事没有谁对谁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孩子们都还小,至少还有四年的大学生活。与其我们四人在家里发火,还不如不管,顺其自然。青春是多么美好啊,就让他们享受这快乐的年龄所应该有的幸福,又何必加上现实生活中的无聊和无趣呢!”
“不管……可不管也不行啊,以后怎么和老白见面?”
时晴:“这样,等下我给老白打个电话,把事情说开。老白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没准现在气已经消了。”
正在这个时候,关飞的电话响了,一看:“说曹操曹操就到,老白的电话,没准他后悔刚才的冲动,打电话过来道歉。”
“喂,老白啊,你道什么歉啊,咱俩谁跟谁。没事的,约一个时间喝两杯……什么,你骂什么娘,你什么态度?”
电话那边传来冯白的怒吼:“姓关的,这事没完,你等着,你等着,我整不死你!”
“疯子,疯子!”关飞吓得脸得白了,忙把电话挂掉:“糟糕了,时晴,糟糕了,老白说要整我,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时晴皱眉:“老白这人我知道,也就是发泄情绪,你别放心上。”
关飞面容苍白,说到底他就是个十里洋场的小男人,什么时候碰到过如此情形。一想起先前冯白的状若疯狂,背心就直冒冷汗。
他一个骨碌跳起来,冲进衣帽间收了衣服一古脑地朝行李箱里塞。
时晴大奇:“飞哥你这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惹不起我躲得起,那个西南人可是敢杀人的。时晴不是说好去大溪地吗,反正现在小雨考完了,你也在家休养,不如去那里躲一段时间。”我想活,我不要死啊!
时晴:“没这么严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究竟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时晴很无奈,她这个丈夫实在太没担待了,遇到事只知道躲:“好吧,飞哥……可是,还有半个月高考分数就出来了。飞那么远,如果有事真不方便。要不,去苏梅,也就是几个小时的飞机,若有事马上就能回家。”
“好好好,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能够躲开这个暴徒。”关飞说:“时晴,我潜水用的咬嘴呢,你放什么地方了,帮我找找。”
“好的,我来帮你找。”
不片刻,关飞就订了好机票:“时晴,今天晚上九点的飞机,快收拾行李。”
时晴瞠目结舌,飞哥这是在逃难吗?四十多岁的人了,就不能成熟点?
这就是一件普通的小事,谁都没有错,这两个男人怎么都这么大反应。
男人难道永远都是孩子?
既然要出去旅游,还得跟冯白杨一楠说一声。
时晴就拨通了杨一楠的电话,说,一楠我们一家要出去旅游,对,就是今天晚上的飞机,飞哥已经被你家那口子吓坏了,这是在逃命。
杨一楠在那头气道:“别搭理冯白,他就是个疯子,你们好好玩,我还控制得住局面,没准过两天我家老头的气就消了。你也别担心,有我在翻不了天。等你们回来,我们两家再聚聚,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为这事翻脸没意思。”
时晴:“刚才老白打电话给飞哥骂娘,究竟是怎么了,他的气还那么大。”
“他是真的疯了,你听我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