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男人直接点名乌海,“就是你,你来,做个表率给我们大伙儿乐一下。”
乌海哭丧着一张脸,“前辈,我错了,我这样的臭虫,哪有资格请教什么,请你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放了你们?那哪儿成呢,爷们几个正无聊呢,上哪里找这么有趣的乐子去。”
他说完,还得瑟的对着身后的几人道:“我放了他,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复着,完了还出了一个鬼主意。
“这几个胆儿挺肥的,我觉得可以去虚空里当诱饵,咱们几个也能轻松点。”
“没错,眼瞅着换防时辰临近,咱们也别磨叽了,带上他们走人。”
“这这这……几位前辈这是何意?放了我们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乌海几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干嘛,但是光听诱饵两个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自然拼命抵抗,不愿意配合。
“哼!这可由不得你们。”
为首的男人上前,只是袖子一挥,一股烟雾从里面喷涌而出,瞬间把四人迷晕了过去。
上来几个人,一人架着一个,上了一架飞舟,转眼就往虚空里飞去。
梨花树上的蓝灵,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看得咬牙切齿,两眼赤红。
她不是为乌海几人抱打不平,她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许翼虎,原来你在这里,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那个背主的男人,她要让他付出惨烈的代价。
因为太过仇恨,她硬生生的抠下来一块树皮,没有使用灵气的下场,就是指甲断裂,血肉模糊。
远在飞舟之上的男人,众人里面为首的他,心底深处突然有种心慌意乱的情绪浮上来,令他心跳加快,差点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样的不适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消失无踪。
“好熟悉的感觉,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他的神情有些慌张,心绪有些乱,脑海里自我催眠道:“这绝对不是什么该死的契约,应该是什么预兆,对,就是预兆,说不定此次巡防会有危险,我得小心防备着,免得阴沟里翻船。”
这念头才刚放下,“嘭!”高速飞行中的飞舟就传来一个剧烈的撞击,舟上的众人站立不稳,跟随着抖跳起来,接着再“扑通”一下摔得四仰八叉,哀嚎声一片。
“啊啊啊~~我的腿!”
“我的腰~~”
“我的屁股~~”
“我的娘唉~~”
“摔死人了,咋了~~~这是咋了?出什么事了?”
众人摔得惨兮兮,一瘸一拐的趴在船舷处,勾着脑袋往下查看。
“什么也没有,奇怪!”
四野茫茫,除了无尽黑暗再无别物,众人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自认倒霉。
“咦?奇怪?难道是虚空不稳造成的?”
为首男人疑惑的挠了挠头,既然不解,就干脆加大力度,赶紧飞离此处就好。
只不过,他的想法赶不上事态变化的速度,只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一个硕大的兽头从船舷处冒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就对着飞舟咬下来。
好家伙,这颗兽头的个头到底是有多大啊?
飞舟也算是个庞然大物,对于它来说,不过是个肉肠的大小而已,刚好够塞牙缝。
至于飞舟上的人族,那就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点心,单个吃不过瘾,需要一把抓的那种。
“许大哥……小心!你后面有虚空兽。”
有警醒的同伴好心的提示了一句,自己也不敢耽误,迅速弃舟而去。
为首男人没有回头查看,他知道这种危急时刻,自己只要是决策慢一点,仅仅耽误那么一瞬间,下一息可能就要变成巨兽的果腹之物。
这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后,才训练出来的反应,在从前的岁月里,这种急速反应救了他很多次。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身子快速前倾,脚步往后一蹬,整个人就向离弦的箭矢,飞速向前狂奔,其速度之快,超越了很多跑在他前面的人,愣是把他们甩到了身后。
“啊啊啊~~~快救我!救命啊啊啊~~~”
一个殿后的女人,因为速度不快,被巨兽咬了个正着,半截身子挂在巨嘴外面,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为首的男人安全后,却是大喝一声,“所有人列阵,救人!”
这些人很显然都是经历过长时间合作过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迅速排列组合成一个阴阳鱼的阵法,把为首男人围在了中间。
这个看似是他们在护卫着为首的男人,把所有的攻击力都输入给他,由他去对敌。
同时,所有的伤害也将由他承担大头。
众人没有撇下谁而逃跑,不是他们多么英勇无畏,同仇敌忾,而是他们都很清楚的明白,在这虚空中,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只有依靠集体的力量,打败这些虚空兽,他们才有一条活路。
一加一的力量,绝对不是等于二那么简单。
所有人的力量灌输到为首男人的身体里面后,他的身子居然变得膨胀高大起来。
就像当初凌云子渡劫的时候,也是这般,迅速变得高大威猛,甚至把天都捅出来一个窟窿。
为首男人的身板,最终和那个巨大的虚空兽一般大。
一人一兽在虚空里较量起来,那飞舟早已经被打碎成渣。两个势均力敌,旁人此时也插不上手,只能保护住自己,不让自己变成累赘。
巨兽的一身皮实在是太坚硬,为首男人手里拿着的擎天宝器,在其身上砍出无数火花,竟然发出金属撞击时的声音。
不过,再强大的巨兽,它也有弱点,这虚空兽的弱点就是其白花花的肚腹处。
为首男人上窜下跳,不停的寻找机会,想要破开虚空兽的肚子,却始终不得机会。
一时间,虚空里的战斗,陷入了焦灼状态。
而在圣王大世界那个温泉旁边,一个男人正静静的趴卧在一块大石头上,好似睡着了。
只是这一觉似乎有点漫长,长得天从微亮状态,到漆黑如墨,他还是乖得像个死人,一动不动的样子。
这里的白天似乎都很短暂,而夜晚相对来说,较为漫长。
只不过吃个中午饭,再随意玩一下的功夫,天也就黑透了。
任一趴在大石头上,直到那地心灵力涌动,他才满意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