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事情既然搞定,龙阳大为欢喜,先给小姑姑就打了个电话,几个姑娘都欢喜得很,其实,也就一个多礼拜而已,却被她们弄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般,徒被伍老太太笑话,不过她何尝也不指望着小龙阳赶紧回来,老年人喜欢晚辈,那是恨不得像养宠物一般拴在身边才好的,何况她刚和老刘挑明了关系,自然也有许多话。
这边龙阳忙碌,叶舞却又打电话来叫他出去吃饭,当然,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不过,恰好帅哥汤告辞要回美国,龙悦作为他地助手,自然也要走了,龙阳自然是婉拒了叶舞的好意,叫长腿美人心里面酸溜溜地不是滋味。
龙阳送龙悦去中正机场,站在人流如稠的候机大厅,心里面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讷讷半晌,他看着一直沉着脸的龙悦说:“表姐,你……以后还回不回来啊?”
“我回去做什么?”龙悦翘着下巴,“看你跟龙女好么?”
龙阳尴尬,“我跟小姑姑又没什么。”
龙悦切了一声,“你们当我傻,不知道么?上次你跟她说悄悄话,我听了一清二楚,你信誓旦旦说以后要娶她当新娘子……”
“那……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瞎说着玩的么!”龙阳被说得面红耳赤的。
龙悦哼哼两声,低头自言自语说:“龙女会是说着玩么?她的脾气……哼!”
龙阳没听清楚,刚要问什么,那边开始登机了,帅哥汤却是不急,只是远远站着。
龙悦咬了咬唇,对龙阳勾了勾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馒头,过来!”
恍惚中,龙阳觉得就像小时候一般,龙悦端着一盘好吃的在对他勾手指头,下意识就往前走了一步。
狠狠捧着龙阳的脸颊,龙悦把唇贴了上去,冰凉的舌尖轻轻探过,伸进了龙阳口内。
还没醒转过来的龙阳刚刚尝到龙悦甜美的唇舌,突然下唇一痛,接着一股腥咸铁锈味道流进口中,一伸手抹了一下,手指上全是鲜血,却是被龙悦狠狠咬了一口。
“死馒头,我恨你,恨死了!”龙悦这时候突然眼泪涌出来,转身跑开。
尴尬的龙阳左右看了看,还好,似乎没什么人注视他,只是有几个年纪大的瞧了他几眼。
站在检票口的帅哥汤看见这一幕,伸手压了压头上的棒球帽,叹了口气,高声说:“龙阳,有机会来旧金山……”
他使劲挥了挥手,背着大旅行包往里面走去。
有些沮丧,龙阳垂头丧气走出候车大厅,陆龙龙坐在车里面,一眼就看见了他唇上的牙齿印,心里面清楚得很,不知道怎么,偏就生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怎么?被你表姐教训了?”
龙阳没说话,钻进后座,突然觉得有些心力憔悴。
第六集第九章顽童青山
第六集第九章顽童青山
第六集第十章西门街头
第六集第十章西门街头
冲门,一名上慈宫,府舍下一寸,横骨两段,约中动脉,去腹中行各四寸半,《铜人》针七分,灸五壮。
主腹寒气满,腹中集聚隐痛,阴疝,妇人难乳,妊娠子冲心不得息。
陆龙龙看着龙阳那副模样,突然有一种“把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搂进怀中”的感觉,把她自己吓一跳,张了张嘴就没说话,默默发动汽车。
龙阳想起小时候,龙女和龙悦一个梳着双角丫一个梳着马尾巴,两人各自站在一边,一个说龙阳过来,一个说馒头过来,从那个时候起,原本相貌酷似的两人就开始形同陌路,他心里面酸楚,顿时就想起农村的女人骂自己的小孩“你这个惹祸精……”
或许自己还真是个惹祸精,他心中想着,下唇火辣辣的痛,一个穿裙子的小女孩在脑海中蹦出来,也分不清到底是梳的马尾巴还是双角丫,是小姑姑还是悦表姐……
一路无话回到陆公馆,龙阳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生闷气。
陆龙龙想劝劝他,却又不了解人家那青梅竹马的关系到底是怎样,想来想去,恨恨跺脚,“这个傻蛋,憋死你。”
陆青山恰好下楼,就看见了她的小儿女模样,眯着眼睛皱着鼻子一副老顽童模样开口说:“呦!这又是怎么了?”
陆龙龙生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龙阳,也不说话。掉头就要走。
“哎!我说乖龙龙,回来。”陆青山拽住了她。
她没好气说:“太爷爷,您又要干嘛?”
陆老头伸手进口袋里面摸了摸,把个薄薄的东西递到了她眼前,笑得古里古怪地。
她接过来一看,却是两张电影票,红着脸不肯要。“太爷爷,您这也太老土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
“瞧瞧。这你就不懂了吧!”陆青山老神在在,“当初我跟你太奶,那也是看电影,虽然六十年过去了,难道现在就没人看电影了?”
他说着就把电影票塞进了陆龙龙的手中,“我这个老头子可是煞费苦心,小丫头别不识好歹把太爷爷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老头说完就又上楼了。“给我弄一壶冻顶乌龙,我跟你刘爷爷下棋呢!这小老头连接输了三把,正坐我书房憋屈着呢!”
他叫刘畅理小老头,却也不想想自己是多老的老头。
“凭什么非得让我叫他看电影啊!”陆龙龙嘀咕。
她嘀咕了一会儿,跑去给两个老头泡茶了,偌大的陆公馆大白天也没几个人,一家子都是事业型精英,也难怪她那个脾气性格了。
把电影票一直塞到第二天。陆龙龙在陆青山好几次眼神示意中这才不情不愿敲响了龙阳的房门。
龙阳正捧着陆青山手着的一本《梅花针扣刺》坐床边看着,见她进来后古古怪怪地,有些奇怪,“有事么?”
“没事不能找你?”陆龙龙原本就不好意思开口,听龙阳这么一问,就来气了。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我不是那个意思。”龙阳看她这样,反倒不好意思了,人家这几天把自己当小祖宗一般供着,带着东玩西逛的还花了不少钱,自己这么说似乎地确太没礼貌了,赶紧就站起来拉住了她道歉,“其实,龙龙姐,我很……很开心认识你。”
他觉得既然要走了,终归还是要说几句感谢的话的。只是话到嘴边不知道该如何说。结果就变成了很开心认识你这样的话。
陆龙龙突然被他拉住,正心如乱麻。迷迷糊糊听了这句话,一层红晕顿时从耳朵根部开始渲染开,心说这木头终于开窍了,好歹没让自己主动表白,那得多丢脸啊!
龙阳犹自不觉,拉着人家手说了一大通不知所云的话,听得陆龙龙心头乱跳,心说这人怎么突然就……这么会说话了?
“反正,我觉得这次来台北……”
龙阳原本是要说这次来能够得到她的帮助云云,结果陆龙龙以为他要说什么叫人心跳的话,忍不住就伸手摀住了他地嘴巴,“先听我说好么?”
她这声音突然温柔,把龙阳吓了一跳。
“这几天我是凶了点,但是……”她慢慢低头,“但是我其实……也没那么凶,我……”
用力平整了一下呼吸,她这才慢慢说:“其实,太爷爷说的没错,我就是嘴巴凶罢了,这几天对你不客气,你……你别生气。”
龙阳这才察觉自己还拉着人家手呢!下意识放开,还往后退了一步,可惜,陆龙龙没反应过来,只是在编织着如何把电影票给对方。
“那个,有一部很棒的电影,原本是幽幽找我一起去看的,但是她临时决定晚上要开工,所以……”陆龙龙绕了一圈,终究还是没好意思直截了当说明白,“浪费了就不好了,电影是明天晚上的,你陪我看吧!”
把电影票塞在龙阳手中,脸色酡红的陆龙龙快步离开房间,只留下愕然的龙阳。龙阳想追上去告诉对方自己明天就要回去了,但是陆龙龙出门后不知道怎么,居然开了自己的车走了,而龙阳实在不好意思跟陆青山去说,只好作罢。
一直到晚上,陆龙龙也没回来,龙阳忍不住打对方手机,可惜,显然陆龙龙没开机。
把手枕在脑后,龙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次台北之行认识了陆龙龙、叶舞她们,接着大街偶遇樊伊静。再又碰上悦表姐,又被魏商君说成童子鸡……一时间,七八天地经历全部浮上心头。
这些女孩子个个出色,陆龙龙被姐妹们评价为屁股大、细腰肢地准美人,不是没有道理,叶舞的修长号称可以竞选世界十大……他想到长腿美人,顿时又想起那天在叶舞卧房的事情来。一时间尴尬不已,心说这要是被小姑姑知道了。一准把我打成猪头。
接着想到龙悦,对方“馒头我恨你”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想起小时候种种,龙阳忍不住就有些难受,下唇立刻就有些火辣辣的疼起来。
伸手摸了摸,他在想,小姑姑向来细心。会不会被看出来啊?反正碰上悦表姐地事情是要交待的,只是……
他胡思乱想,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迷迷糊糊睡着,才睡了几个小时就被刘畅理叫醒了。
刘畅理说要走,陆青山大吃一惊,“怎么好好地说走就走?难道我陆青山招待不周?”
刘畅理看这位陆老哥脸色不善,心里面叹气,心说早就知道会这样。没奈何,苦笑了一下说:“老哥,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你看,来地时候我一个人带着龙阳来,国内中医协会就有些意见了,我说不守规矩不跟组织统一安排走。回去我要是再不一起回去,面子上就不好看了,何况国内的确也有点儿事情,估计还得先跟协会他们一起去做个研讨会什么的,你老哥也知道,国内就是会多。”
陆青山听他这么一说,倒不好挽留了,毕竟,刘畅理跟他不一样,不过。他心思转的快。立刻就改口说:“要不,小龙阳暂时不走。再过些日子我亲自跟他回国,也去看看几十年没见面的章玉龙老友。”
老刘一听,这哪儿成啊!那不是白费力气了么!立刻就苦了脸,“老哥,你也知道我发妻早亡,那个……”
他老脸有些红,低声说:“龙阳现在的干奶奶就是我地新老伴,那老太太,护犊子得很,恨不得把龙阳天天拴在身边才好,这次来台北,我还是费了好大力气,这不是,前天打电话回去,老太太就生气了,说我再不让她乖孙回去,她就亲自飞来台北跟我拚命,她这个人,在美国生活了许多年,敢说敢做地脾气……”
陆青山瞪眼,却一点儿办法都没,看看老刘,刘畅理倒是一副理直气壮,再看看迷迷糊糊的龙阳,龙阳还没睡醒呢!站那儿都有些发呆。
叹了口气,他心说难道龙龙就跟龙阳这么没缘分?有些意兴阑珊,挥了挥手,“好吧!你老弟有你地难处,一路顺风吧!”
刘畅理看这位老哥居然有些甩脸子,也有些尴尬,“老哥,这次承情你殷勤招待,我匆匆而走,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老哥身体健壮,如果有空,一定要来南京,我怎么也要尽一尽地主之仪,到时候老哥有什么不满意,我敬茶谢罪。”
两人说了几句话,陆青山叫司机送刘畅理和龙阳去机场,看车出了门,他一路小跑,居然速度跟年轻人差不多,就去给宝贝曾孙女打电话,结果硬是没打通,气得老头一阵大骂,从儿子儿媳骂到孙子孙媳,意思无非就是家里面连个人都没,他老头子看中的曾孙女婿都跑了。
干骂不解气,他顺手抄起电话就拨到了儿子陆子房的办公室,陆董事长正在开会,结果被自己老子在电话里面一顿劈头大骂,莫名其妙还不敢回嘴,六十出头的人了,还被老子骂成这样,也真难为他了。
这边龙阳和刘畅理登机,龙阳在舱口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什么感觉。
两人坐好后,刘畅理跟认识的同行打了一会儿招呼,自然还要介绍身边的龙阳,反正都是口头客气罢了,这次台北之行大多数人都去了阿里山、日月潭,买了不少台湾特产,大家也都累了,正是归心似箭,连寒暄都有些懒惰了。
飞机起飞后这才坐定,老刘就有些抱怨,“这样走,实在是有些匆匆了,也难怪陆老哥要甩脸色了。”
龙阳很是难为情,“刘爷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
看着他为难地神色,老刘叹气,“龙阳,我可没怪你,只是……哎!这叫什么事啊!”
他心里面清楚,陆青山硬是要龙阳做曾孙女婿。老这么留下去也不是办法,直接说?跟陆青山那快九十岁地老头怎么说?
这也是无奈之举了。他伸手拍了拍龙阳,“别往心里面去,这次来台北收获还是很大的。龙阳,好好加油,明年咱们参加世界针灸大会,你要多做些功课,最好先准备一些讲稿之类。在世界针灸大会上的讲稿要简单直白,那里面老外多,你说太深奥了,人家理解不了,说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