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南眼神一凛,脸上闪过心虚神色。
季优的皮肤敏感,对化妆品过敏。
然而大多数男人一辈子都没画过妆,他还是后来大学时候故意闹着季优玩的时候才发现季优对化妆品过敏的事情,在那之前,季优本人都不知道过敏的事情。
那几天季优脸上起了很多小红疹,又痛又痒,秦森南心疼懊悔得恨不得把自己胡闹的手给砍了。
他也是刚意识到上台演出之前也许会化妆什么的,想着季优高中时候不知道自己过敏的事情,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我听说那个、那个很多人对化妆品什么的过敏,保险起见,还是先测试一下过敏反应吧,万一真有事儿耽误演出就不好了。”
面对季优的疑问,秦森南找了个勉强看起来正常的理由搪塞过去。
这个提议听起来有些多事,但谨慎些总是好的,化妆师抱歉地笑:“这倒是,我的疏忽。”
之后给季优手臂上一试,果然起了几个小红点,于是只能素颜上台。
第7章第7章
季优眉眼秾秀唇红齿白,舞台灯光下一点也没有被削弱光彩,穿着中世纪贵族的复古宫廷燕尾服,俊秀风流,和他本人骨子里流淌的骄矜和傲气完美融为一体。
季优一露面,就引燃全场,尖叫声令坐在贵宾席上的校领导陷入一瞬间的懵逼。
秦森南一边垂涎台上那个矜贵得仿佛不容人亵玩的少年,一边暗戳戳磨牙,有种自己私藏的宝贝被别人看光了的愤懑和不甘。
演出结束,帷幕正要降下,左侧舞台入口处却有一大捧鲜红色的玫瑰被穿着花店工作服的两人抬上了舞台。
吃瓜群众静止两秒后爆发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激情欢呼。
在场的都是学生,校领导一时间有些惊惶。
季优在快要回后台的地方驻留了一下,也等着吃瓜看戏,并且猜测到底是告白先成功还是校领导先炸毛。
然后那捧超大花束就径直朝他移动过来了。
于是起哄声更大。
两个穿着花店工作服的男人,其中一人棒球帽的帽檐压得极低,盖住大半张脸。
季优一下就辨认出来,迅速拿下了那人的帽子。
灯光师也很会搞事情,直接把聚光灯打在季优所在的这一出舞台角落。
棒球帽取下后,秦森南那张脸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季优以及观众面前。
那张脸不比季优的脸在学校辨识度低,前不久这俩双双跌落倒数一二名的英勇事迹引起的讨论热度还未消散,现在又公然搞事。
吃瓜群众在沸腾,老校长在咆哮。
夺过话筒后的老校长朝台上“深情对望”的两人发出灵魂拷问:“你们三个卷子刷完了吗又在这里玩什么游戏!?”
秦森南厚着脸皮说:“今天学校过生日,我要为它欢庆。”
校长:“你们三个是为学校欢庆,还是为爱情欢庆啊!快把那庸俗的红玫瑰给我搬走,我要上台致辞了!”
秦森南灰溜溜地带着季优下台。
一直藏在另一侧的送花小哥艰难地从花堆里探出脑袋,对校长解释:“我……我是正经花店职工啊,校长有需要记得来我们花店啊,全球直送,新鲜及时啊……”
那捧直径足足有一米的玫瑰花在三人的齐心协力之下被搬回公寓。
送花小哥签单告别,公寓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