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明进了家门,脱了外套就去了卧室。
方南恹恹的斜靠在床头,看过去脸色有点苍白。
“受凉了吗?”丁子明搓了搓手,等那点凉气都散了,这才用掌心摸上青年的额头:“好像有点烧。你睡一会儿吧,我帮你煮点菜粥,再蒸两个包子,吃完饭好吃药。”
“睡不着。”方南吸吸鼻子:“就浑身没劲。”
“怎么跟病秧子似的。”丁子明开他玩笑:“你这可太弱了。”
“我平时很少生病好吧?”方南反驳,顿了顿又哼笑了一声:“病秧子可不是我。前几天你家那个温香软玉找我来着,还带着病历。”
丁子明一听这个就头疼,想开溜:“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我家就一个南南,没别人。我跟他说清楚了,这孩子轴的要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JB有毒。”方南取笑他:“温香软玉上瘾了呗。”其实他懂阮郁。
在社会底层挣扎久的人,从最初的贪心到后面的务实,感情什么的从来都是摆在最后。现在的阮郁,好比前几年的方南。曾经相信爱情,耽于贪欢,最终残酷的社会教会他什么叫做务实。丁子明就是他最好的务实。
“你上瘾吗?”丁子明给他一闹,饭也不做了,直接蹲在床边寸寸逼近的要去吻他。
“滚。”方南推着男人的脸离远:“我感冒了你别嘚瑟,传染给你好玩吗?”
“我乐意。”病中的方南虽然少了点往日的神气活现,却多了点难得一见的脆弱,需要人精心呵护的珍稀物种一般,撩的人心痒痒的:“你放心,我口水能解毒……”
剩下的话都被缱绻的吻代替了。
门铃响的很是大煞风景。
方南有点情动,可是身体到底处于亚健康状态,心有余而力不足。
“去开门。”
一开始隔着虚掩的房门,方南没听出来是谁。只是以为抄水电煤气的工作人员,要么就是物业公司。
不成想过了两分钟,外面声音陡然大了。除了丁子明压抑的愤怒,还有阮郁斗鸡样颇为尖利的叫嚷声。
“我不管!子明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然后,就在方南忍着厌烦坐起身准备下床去看看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一把推开。阮郁涨红着一张小脸,跟出来抓老公偷腥一样的理直气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