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秦夏就住楼下了。”秦锋懒洋洋的斜坐在椅子上,将将坐着椅子边,伸着一双长腿,随时会滑下去一般。
“靠!”丁子明翻白眼:“四个房间一人一个刚好,大热天的干嘛挤一块?”
秦锋大刺刺的耍流氓秀恩爱:“我和秦夏愿意挤着睡,你有意见?”
丁子明忿忿的站起身:“懒得跟你说话,拉低智商。冲凉睡觉去了。小方我住哪个房间?”
“丁哥你随意。”方南跟着起身,脸上挂着微笑:“都可以。”
看着男人一步三晃的上了楼,秦锋意味深长的冲方南挑挑眉:“晚上还有活动吗?”
方南笑容不改:“这可说不准。”
“那你们动静小点,”秦锋拉着秦夏起身,毫不避讳的搭着秦夏的肩膀:“木头房子不隔音,叫的楼上下都听得到就尴尬了不是?”
“小锋,”秦夏笑着扯他耳朵:“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喝多了?”
“没,”后面半句话被房门夹在门缝里,隐隐约约:“你不让我做,我酸葡萄一下还不行吗?”
方南安静的站了一会儿,去厨房冰箱拿了两罐雪花,不急不缓的上了楼。
眼睛眈了一圈,丁子明选的是最靠里面的那间卧室。方南记得,那间屋子正对着湖面,有个小阳台,是喝酒的不二之选。居然被他选了。
脚下略一踟蹰,最里面那间卧室的房门竟然打开了。心有灵犀一般,丁子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方南笑的阳光灿烂。男人一身短袖短裤的家居服站在门口,就像是他一直等在那里一样。
“喝酒吗?”方南举手晃了晃手里的雪花:“你房间有个阳台,喝酒聊天好去处。”
“好啊,”丁子明想都不想的答应,侧过身子让开路:“请进。”
酒精和黑夜最容易麻痹人的神经,让人放松,更进一步的放肆。
夜色里的山庄消了几分的暑气,有风吹在身上,带了丁点的凉意。远处的树木山脉黑黝黝的,沉默而安静。
“你这里真好,”看的出来丁子明还没醉的离谱,冲了个凉酒意也去的七七八八了:“又安静又纯粹,还能看到星星。我记得小时候去乡下婆婆家,晚上在院子里纳凉,婆婆摇着蒲扇帮我赶蚊子扇风,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景象。”男人举起手臂,手指迅速划了半个圆:“有山有水有庄稼有池塘,头顶的星星又亮又多……”
“年纪轻轻就想养老了?”方南悠悠的喝了口啤酒,沁凉的酒液滑下喉咙,带走残存的暑气,特别惬意:“等丁哥退休了,要是还看得上这块儿地,小弟划一片给你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