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西北的旅游开发还不算太热门,游人也远远不到如织的程度。淳朴原生态的自然风光,鬼斧天工的如画景致,漫天的黄沙蔓延到澄净的蓝天之下,那种大漠落日带来的视觉震撼让人心神激越的想要落泪。
裹着大衣坐在沙漠边上,看着那一弯有些悲壮的残阳如血,方南眼眶发热,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前面玩的有多开心,最后两天的落差就有多痛苦。
也不是说别的,是何跃森战友的热情招待实在让人吃不消。
西北人跟东北人在酒桌上基本一脉相承,习惯那是一样一样的。彪悍豪爽,举杯就干。
饶是方南酒量不错,也架不住车轮战和大海碗的烈酒伺候。
何况酒桌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不敢跟何司令造次,可是听说面前这个小伙子是何司令家的远方侄子,跟着出来见世面散心的,这家伙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你方敬罢我登场,如狼似虎的差点扑上来。
方南泡在酒坛子里就没清醒过来。巨好吃的西北羊肉愣是没吃着两口,光喝酒去了。
苦中作乐的是,何跃森看他醉的厉害,就没再折腾他,倒也算是意外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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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刚好上没多久,何跃森特别宠着方南。
以至于不常着家的何谢廉十一国庆时候难得回家看老父亲,都在两人平平常常的举动中看出了奸情。
“走了。”何谢廉吃完饭,饭碗一撂冲着方南抬抬下巴:“出去抽根烟?”
何跃森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方南。
后者面色不改笑盈盈的跟着站起身:“好啊,我送你。”
秋高气爽,大院里的金桂开了花,香气醉人。
“你跟老爷子搞一块儿了?”何谢廉张嘴就是这么一句。
方南抽着烟,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脚步声在水泥地上不急不缓的响着,何谢廉不知道为什么叹了口气:“方南你听我句劝,别陷太深了,玩玩可以。老爷子那人,一辈子玩弄政权,没什么是不能牺牲放手的,当断则断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