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住下吧。”男人刚才喝的兴起,把衬衫脱了,此刻只穿了件白色棉背心,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肉:“明天周六,爱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何叔,”方南大着胆子又把原来的称呼叫回来,一点点试探:“你这次去内蒙,有四十天吧?”
何跃森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很久没听到的这声称呼:“天气影响,顺延了一个礼拜。”
事关军事机密,方南也不敢多问,反正他的目的在称呼不在后文:“不早了,何叔您早点休息,我很快就能收拾完。”
吃撑了的某司令装作若无其事:“我看会儿电视,不急。对了,客房洗澡的热水器坏了,你到我房间或是小兔崽子那屋洗澡都行。”
整理完厨房,又是一身的汗意。
方南不想在这儿住不是别的原因,纯粹是洗完澡没得换。因为性向问题,他常年习惯了不管多热都是睡衣睡裤严实穿上身,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慰藉。
像大学宿舍里那些大咧咧的男孩子,在宿舍冲完凉就穿个小裤衩到处转悠的行为,他实在做不出来也接受无能。
上次住是过年,冬天不用洗澡还好说,今天这个样子,还真是麻烦……
方南硬起头皮:“要不我等会儿雨小了再走。”
何司令一瞪眼睛,完全揣摩不到小方同学的脑回路:“你这跟我瞎客气什么?住一晚上又不收你钱。”
“我没带换洗衣服。”方南咬了咬下唇,一鼓作气:“太不方便了。”
“这个,”何跃森摸了摸下巴:“你先去我屋里洗澡,我去何谢廉房间翻翻,看看他有没有上中学时候的衣服没扔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南只好乖乖去洗澡。
何跃森房间里的卫生间很简单,一个淋浴一个浴盆,边上是马桶,靠门的位置是洗手台和镜子。男人的个人物品很少,一块香皂一个刮胡刀,最显眼的,莫过于挂在毛巾架子下面,男人的内裤。
晚上喝了不少酒,方南难得有点放肆。歪着头看了看那条明显比自己大两个size尺寸的黑色内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酒劲儿后知后觉的有点上头,方南晃了晃脑袋,脱光衣服开始冲澡。
一开始怎么都调不好冷热水,不是烫了就是凉了,足足过了十分钟,水温才被调到一个合适的范围。
方南弯着腰冲头发,淋浴不是莲蓬头,是那种很强劲的水柱子,打在身上甚至有点疼。可就是这个劲儿,洗起来特别过瘾,过瘾的让人忘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