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过才将近一年,恍惚间那个浓妆艳抹的舞者眼角一斜,风情万种的冲他抛媚眼,神气活现。
音乐响了起来,欢快劲爆,节奏感十足。
闵涛没有用最初那种倒挂的姿势,老老实实的试了试,单腿勾住钢管慢慢旋转起来。
半分钟后,大概是觉得这身衣服不合适又碍事,男人干脆的扯掉了T恤蹬掉了裤子,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紧身平角短裤,又重新跃上了钢管。
方南看得出来,闵涛的身体被酒精毁的不轻。昔日灵活柔韧的动作信手拈来,如今却是实打实的力不从心。直到两分钟后,舞曲的音乐飚上高-潮——
闵涛是想攀的高一点挂下来的,结果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出了错,男人直接从钢管上摔了下来,砸在实木地板的小舞台上,响声在空旷的厅里传出很远。
“哈,”闵涛喘着粗气翻身坐起,低头捂着脸哼笑:“真是老了,跳不动了。”
咽下去那句原本要问有没有事儿的话,方南抿了抿嘴,伸出双手鼓掌。认真的,毫无敷衍的:“涛哥,你跳的钢管舞,是我长这么大看过最好的。”
“你丫就是个山炮,看过什么叫好的?”闵涛还是没抬头,只留给方南一圈泛着柔光的乌黑发顶,和着男人沉重的鼻息。
过了一会儿,闵涛揉揉脸,声音从指缝中漏出来,低沉喑哑却字字清晰:“我算是废了……方南,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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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手不是第一次,方南在想,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
凌梓樾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提出分手。就连找个不谈感情的炮-友,如今也难逃被一脚踹开的命运。这他妈的是什么因果轮回?
命运多舛吗?
方南沿着马路往前走,面容平静步伐不紧不慢。
以后心情糟透,想找个人不问原因的脱了裤子来一炮看来都是奢望了。
他刚才说什么的?闵涛提出分开的时候?
方南想了想,好像他就是很简洁很利落的回了一个字,好。
就像闵涛曾经说过的,方南你真冷血。
冷血吧,可能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