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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到聚会现场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很困,身体里空的要命,就是那种虚到不行的感觉。
按照本能的话,他该回去睡觉。可是连方南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他就是偏要拧着来,以折磨自己为乐一般。
打车回家换了身衣服。脱-内裤的时候,方南闻得到那股即使干涸掉依然浓烈的石楠花味道。
跟闵涛没日没夜的做,两个人后来都失了理智一般,野兽样的互相啮咬,套子也不戴了,卫生纸扔的满地都是。至于内裤上的,是闵涛随手拿过来当抹布擦身上斑斑点点的结果。
真是糜烂的无药可救。
方南自暴自弃的想,面无表情的把内裤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光着身子去翻干净的内裤和衣服。
身上被咬的伤痕累累,即使聚会的都是圈里面的人,该掩饰的也要意思意思。
方南挑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下半身穿牛仔裤磨的难受,干脆换了条松松垮垮的运动裤,脚上蹬了双飞跃的红边球鞋,外面随意的罩了件大红的中长款羽绒服就出了门。
电话里,闵涛的吩咐玩笑中带着认真——
今晚聚会真有个潜力股介绍你认识,对你将来发展绝对有好处。打扮的干净点,别浪荡的像个少爷。
少爷?像吗?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楼,镜面的电梯门向两边滑开,喧嚣的笑闹声和着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
徐良开的场子,饭店顶层的套房全部开了门打通,变成了轰趴的大空间。
电梯口的圣诞树,小桌上的糖果,落地窗上挂的彩灯和气球,无不渲染出纸醉金迷的氛围和节日喜庆的模样。
节日啊。有人在异国他乡哭哑了嗓子。
摇摇头甩开那些如骨附蛆的念头,方南稍一定神,很快找到闵涛的位置。
人模狗样的闵老板端着一杯红酒,跟几个青年男子坐在一块儿聊的正欢。
脱了羽绒大衣交给迎上来的侍者,方南说了声谢谢,就手端起一杯酒走了过去,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