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方南除了尴尬,满脑子空白,哪里说得出任何的话?
倒是凌梓樾,在平定了几分钟之后,淡淡的开口安慰他,很多人的第一次都做不起来,以后慢慢来,会好的。
不过隔了两三天,方南再去回忆,很多记忆都模模糊糊的,不是太清楚,像隔着一层纱。
方南记得,自己提出想用手帮他的,就像凌梓樾帮他一样。可是男人笑笑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起身去了卫生间。方南无地自容。
周六早上醒来,凌梓樾已经走了。确切说来,是当天晚上又陪着方南说了一会儿话,盖棉被纯聊天的,大概半夜时分接了个电话走的,没过夜。
此后的几天,方南只要一看到那张大床,脑子里就无法抑制的想到那天晚上。
少年的自尊大过天。这种事情的存在,不要说完美,连完成都没做到。
在并不舒服的狭窄沙发上蜷缩了两晚,第三天睡觉前,方南甚至忍住强烈的羞耻之意,自己试图用手指弄一下去寻找症结之所在。
结果让他明白了,自己怕是被自己的心理暗示先入为主吓到了。
原因无他,凌梓樾太大了。
那不是惊喜,是惊吓。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沉甸甸的骄傲,粗,长,微微脉动着攻击性。在凌梓樾进入卧室解开浴巾的时候,第一眼的视觉冲击太强,方南直接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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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梓樾一个礼拜没来咖啡店。
周六下午是方南的班,他即使不去问,那三个女生叽叽喳喳的,也把他想知道的事情泄了底。
凌梓樾也没给他打电话。家里那部电话机一直很安静,从来不响,方南有一次怀疑它坏了,拿起听筒听了听,好的。
有天晚上,不记得是周三还是周四,方南冲动着想给凌梓樾打电话的,号码都拨了一半了,还是重新挂了回去。
他不是放不下自尊,他是不知道打通了说什么。
难道问对方,是不是因为没做成所以你不来了?那也太诡异了!
这样近乎于失联的漫长一周过去,方南才惊觉,自己除了一个电话号码,对凌梓樾可谓是一无所知。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不知道他什么工作,甚至电话不通该怎么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