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醉了,我送你回去。”
周寻卿耳朵聋了,自说自话:“唉,我好想比你高哎,你怎么比我矮啊。”
温与怜满脸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寻卿喝醉酒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过了一会没听到回话,这个醉酒立马变小孩的成年人顿时不干了,撒娇说:“我走不动了,我要回家,你背我。”
温与怜反手拍了拍车身,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要,你背我,哥哥,你比我大就是要背我。”
“那你别箍着我,不然我怎么背你?”
温与怜轻轻推了推他,说:“挡着我了。”
周寻卿这才听得懂人话似的,拿走了架在他脸边的屏障,,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险些手舞足蹈的原地起飞。
温与怜无奈地看着他,背对着蹲下身,回头示意他上来。
周寻卿这只猪竟然直挺挺地砸在他的背上,幸好温与怜眼疾手快,手掌撑地缓冲了下力道,不然两个大男人倒地上的丑态就要被路边的监控录像拍下来了。
气喘吁吁将人拖回香港租借别墅,温与怜终于能缓口气,哪想到自己是累着了,这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好的不行。
“你是不是很累?”周寻卿头靠在温与怜的肩上,可怜着声音问。纵然心累,被他这么柔柔的声音一问,再不怎么累了。
温与怜扶着他的胳膊,将人往床上带,哄道:“睡觉好不好,我给你脱衣服,一会给你擦个脸。”
周寻卿就这么被他扯着,眼睛盯着他不放。
“你也让我抱抱吧,你背我,我抱你,公平。”
温与怜只当他发酒疯,没理。周寻卿又说了一遍。他又哄了一次。
“你累不累啊,先睡觉,明天起来让你抱。”
周寻卿不干,蹲下身,猛地从他腿弯处抱起,将他大半个身子腾起在半空。
温与怜抖了一下,忙攀住了他的肩膀,额角汗湿的头发贴在脸庞,心有余悸。
就这这个高难度的姿势,周寻卿心大的抱着他转了几圈,傻兮兮说:“你好轻啊,温哥,你不长肉啊,这么多年,白长了。嗝~”
温与怜险些被他这声温哥喊得尿裤子,不敢确定又有些急促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再喊一遍。”
周寻卿被鼓舞了,高叫着喊了好几声温哥,连转了又几圈,才晃悠地将人放下来,倒床上睡着了。
温与怜缠着他想再听那一声,也没听到。周寻卿耍累了,沾上枕头就睡了。
他的睡相很安静,温与怜给他挪到床中央去,他有意识似的拱了拱,滚到了边上,让出了一个大空位。
弄了一会都这样,温与怜就没碰他了。
——
翌日清晨,周寻卿一醒来就享受到了温与怜送来的热牛奶,解酒的。他昨晚闹腾的厉害,一觉睡醒茫然的样子,大概是忘了昨晚发酒疯的事。
收拾收拾,周寻卿出发去见客户,温与怜则待在他的车上等着。
周寻卿不让他跟着,他就听话了,没去。
在车上百无聊赖,温与怜百度搜索了下他的信息,越看越精神,越觉得惊喜加高兴。他喜欢的人这么优秀,他能不开心么。
半晌,他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经意瞥见了一个他没想到会在这遇见的人——沈天。
沈天搂着身边的女伴,衣着富贵,人模狗样地走进了一家私人会所。
温与怜僵硬着身体,回过神来,沈天早不见人影了。
这个人——
温与怜拳头握的咯吱响,呼吸不自觉地加速,心跳陡然变快,眼前忽暗忽明,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将他拉进曾经疯了一般要逃离的黑洞。
他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拜这个男人所赐,他没有一刻不在想,怎么弄死这个人,他做梦都想杀掉的人。
温与怜的内心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耳边全是惊恐的尖叫,不多时,那些便变成了自己的凄厉惨叫——沈天玩游戏似的,在他胳膊上,用水果刀一下一下给他刻着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