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的脸色很难看,他从来没有这么被摔过面子,原先嫉妒之心完全提升了层次,变成了生气。他只是讨厌温与怜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他想像从前那样温与怜的身边总有能自己插进一脚的位置,可现在看来,他连目光追寻也变得难以实现。
回去的路上,周寻卿忽然给温与怜承诺,只要春季运动会,他能拿铅球项目的第一名,他就正式答应做他男朋友。
温与怜不敢相信:“这么简单?”
周寻卿:“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你有什么要求?”
周寻卿趁他不备,在他唇上袭击了一下,轻声道:“这是一个强求而你又不得不接受的霸王约定。”他说:“当我开始做你男朋友,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你的微笑会向着世上最美的海棠花,而你的灾难都由我来扛。温与怜,这是我给你的,你必须受着,不许反悔,因为条约期限为终生。”
温与怜用手捂着胸口,说:“我接受,并希望能永远受此霸王条约的束缚,没有尽头。”
礼尚往来,温与怜也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周寻卿低头笑:“好,那么现在,我是你男朋友了。”
温与怜有点懵:“不是运动会……”
“等不及了,我后悔了。”
☆、威胁
度过虔诚精细求爱的日子,温与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随便的交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男朋友。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握着周寻卿的手时,总感觉不切实际。
这也昭示着他写了四十多天的情书到此为止,且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不过,也只有温与怜单纯地这么认为。
画巷钟楼上下层,面对朝阳的窗户的六点钟打开,太阳洒向天边第一缕光辉跑进两人窗台的书桌上,温与怜会探头朝上看,那时,他一定会看见二楼惬意举着咖啡杯的周寻卿。
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嘴角永远扬着微笑,冲淡咖啡的苦涩,往下传递心口甜。
这样的生活偶尔会发生在除周末的其他五天里,但是,他俩都知道,每晚他们都会睡在一张床上,或温与怜的,或周寻卿的。狂放而又谨慎,依恋而不逾矩。
温与怜就像一张白纸,任周寻卿在他的生命中画出一道道美丽的风景,所到之处,所明之理,都是美好的。
他们小心而特别神圣灌养两人之间的爱,不被外人知,却心知肚明在心中放了一杆秤。
别人无法触及,是格明令禁止的存在。
温与怜比周寻卿大六个多月,周寻卿经常喊他温哥,而温与怜则称呼他为周周。
他说可爱。温与怜从不知道可爱这个词就是为了来形容周寻卿的,因为他年纪小,因为他像个贵族大狼犬。
临近春季运动会,温与怜的项目训练强度被教练单方面加强,这项运动的其他五个运动员都是滥竽充数的,教练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温与怜身上,并寄希望于他能够拿下铅球运动的第一名。
周寻卿田径训练依旧每晚操场跑几圈,卡秒训练一圈。他结束后就会去看温与怜,给他递水,帮他揉揉肩膀。
越临近重要日子,突发状况越多。
温与怜有次训练姿势不对,扭到了腰,疼了半天。走一步就像有根针扎在自己的腰那里,腿软根本抬不起来。
“哥。”周寻卿拎着书包朝他走过来,眼里尽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温与怜嘿嘿一笑。“周周。”
“腰扭了吧,看你脸都皱了。”周寻卿半蹲下身,说:“我背你回去。”
“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还是你要我抱你回去?!”
温与怜没法想象自己被抱在怀里的样子,顺从地趴在他背上,脸贴着他的脖颈。
闻着他的味道,温与怜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从头到尾,没有一处不舒畅。他双手环着周寻卿的脖子,说:“周周。”
“嗯?”
“想听你的声音。”他说。
周寻卿低笑。“想听什么样的?叫你名字,还是低哑喘给你听?”
温与怜心脏狠狠撞了一下胸膛,脖子又开始臊红,手不安的动了动。
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很明显的表达对一个人的感情,可一旦周寻卿开口,他觉得自己差了不知好几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