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听着阿磊的话,拿起他带过来的东西看了看,又放回桌上,“我现在收下,你会更开心,对不对?”
“是,我会很开心。”
阿磊非常坦诚地回答他。
“我暂时不会接受,等你姐姐心情好些了,我带她到处走走,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阿磊笑道,“我问过医生,她的精神状况还好。”
“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李父抬头问道,“你希望我这样说吗?”
“我...不知道,随便你吧”,阿磊顿了顿,原本平淡的语气变得急促,“是她欠我的!”
李铭拿起刚才放回的资料袋站起来,俯身靠近阿磊,就这样盯着他看了一会才说:“她不欠你,是我欠了你,现在都还完了。”
说完后,就带着东西走了。
阿磊尚来不及收拾心情,兜里的电话就突然响起来,接过电话后,本有些郁结的心情才慢慢舒缓,等下一桩心事了结之后,就再没有烦心的事情……陆远哲也该尝一尝千夫所指的滋味了。
等江漪如知道一切后,不知是何心情。
只是这桩心事还未步入正轨,荆家的喜事倒是先传遍了鞍市,荆渊和阮嫣又有了一个孩子。
父母的劝说,阮嫣的温情,终会让他再次妥协。
阿磊送了一百零二朵香水百合过去,送给纯真美好的阮嫣。
卡片上写了两句话:永不磨灭的爱情,一生不会凋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题目取的无情,温情更好。
☆、曲终
时光匆匆,曾经再美好的爱恋也在岁月点滴中逐渐消磨殆尽。
当年陆远哲能为了江漪如反抗家里安排的联姻,几乎失去了陆家的继承权;而八年后的两人,已经是相敬如冰,形同陌路。
陆远哲对江漪如的感情,就像是突然见到一处从未看过的风景,从最初的震撼惊奇,喜爱陶醉,慢慢地就变得平淡乏味。
江漪如厌倦了商场上的名利交际,也厌倦了陆远哲日复一日、层出不穷的酒会应酬。
陆远哲做得了鞍市的主,却做不了从此不早朝的君王;被推上了这个位置,注定他要背负这陆家的责任与光荣,背负着几万人的生计,注定要为陆家更上一层不断打拼。
孙茹是鞍市大学医学院的大三学生,课余时间都要勤工俭学贴补家用。
陆远哲下班后经常去沁团园亲自排队为江漪如买她最爱吃的糕点,一件事只需要二十一天就可习惯,何况是这么多年的来来往往;即使感情不如以往,这个习惯也依旧没有改变。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陆远哲刚走到沁团园门口;沁团园隔壁的奶茶店就是孙茹兼职的地方,偶然地一个抬头,陆远哲就看见了他。
小姑娘热情洋溢、干脆利落地忙碌着,她的身上有一股独有的干劲,饱含着新鲜和朝气。
陆远哲派人调查了她的家庭情况,勤工俭学的孩子注定早熟;两个弟弟辍学打工,只有她一个上了大学,所有的学费生活费都需要自己承担。
两个多月的豪车鲜花,奢侈礼物攻势,给孙茹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影响;最开始她还有勇气坚定拒绝,但在一番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之后,逐渐松动妥协。
一夜春宵,仿佛找回了年少时的感觉;在这腐朽的名利场上,只有这种感觉才能给人带来最大的成就和舒适。
陆远哲没有料到,女孩第二天就报了警。
不到半个月,媒体蜂拥而动,陆氏股份因这个消息持续下跌,损失惨重。
江漪如本想为陆远哲做不在场伪证,再买下酒店监控和孙茹谈好合适的价码,这件事就可以顺利地揭过去;却没有料到孙茹第二天就和警察一起调好监控并做了检查。
医院的鉴定,酒店的监控,陆远哲这一次洗不掉身上的罪名,陆家的一切很快也都要和他没有关系了。
一个多月后,临近开庭前,孙茹却突然改口不再告他;庭上没有当事人的确认,警方虽然提交了证据,多方活动之后这事最终算是过去了。
陆远哲和江漪如因为这件事,虽吵了几架,但夫妻不离不弃、互相扶持的这段日子过来,感情倒是略有回温;陆远哲一朝被蛇咬,减少了在外应酬的次数,也更懂得珍惜。
江漪如出事后找过阿磊,耗费许多人力时间,无奈都没有找到他;等到了年末,听别人说他回来了,才打电话过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谢你,但这个电话是必须打的”,接通后没有过多的问候寒暄,江漪如直接切入正题。
“不用谢,以后才是真正的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