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简立。
竞标终于结束了,结果将在十五天内进行公示。严起亭走到大门口时接到了程渡的电话,程渡的声音冷静中带着隐隐的兴奋:“严总,咱们中标了。”
严起亭有些意外,没想到韩巍那边竟然没涮自己。这么说来,项飞这小兔崽子扑了个空?没道理他有备而来却不一次拿下……还是说,这里面仍然有些什么弯弯绕的东西?
严起亭思索着向里走去,正好碰上另外几家竞标代表出来。
几人面上的表情都是笑嘻嘻的,只是眼神里都明显地藏着些不服气。
与标的擦肩而过的丰台集团代表温文尔雅地向严起亭伸出手道:“严总真是运筹于千里之外,人不在场也照拿标的,恭喜恭喜。”
严起亭还没来得及说话,丰台代表便已经看向旁边的宏旗代表,绵里藏针道:“听说这块地起先便是启初的囊中之物,自然是严总对这块地的了解更甚。如此一来,倒显得我们这些闻风而动的自不量力了。”
严起亭听这话像是意有所指,却并不恼怒,笑着打趣道:“哪里哪里,我不过在那块地上多打了几个滚,多带了些泥回家罢了,谈不上了解。”
这话说得气定神闲,双目诚恳而谦逊,丝毫不显得心虚,这样一来,反而衬得丰台的代表有些小人之心。
对方的笑容在脸上僵了僵,放开了手。
宏旗集团的代表见状,连忙解围道:“听说泥浴养生,严总倒是懂得保养,难怪总是这般英姿焕发、光彩照人,看来我们这帮中年油腻大叔也该常去享受大自然的洗礼才是。”
严起亭打个哈哈,一边转移话题一边陪着几人向外走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明白人,纵使再不服气也明白尘埃落定,多说无益的道理,既然有和事佬和稀泥,众人便也不在纠结,再闲聊了几句便都散了。
“丰台的人好像有些不服气。”程渡望着那群人离去的背影,走过来对严起亭道。
“成者为王败者寇,管他服气不服气。”尘埃终于落定,严起亭也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理负担,心情不错。他亲昵地揽了揽程渡的肩,笑道:“程先生今天有没有时间,咱们喝一杯庆祝一下。当然,主要还是为了感谢你的鼎力相助。没有你,方处那边只怕是不好搞定。”
程渡看了看肩上的手,有一种回抱过去的冲动。他连忙推了推眼镜,轻咳一声,理了理思绪道:“当然好,说起来我和严总还从来没有单独喝过酒吧?我的酒量严总应该知道,咱们可得先说好,严总要真谢我,可不能灌我。”
严起亭哈哈笑道:“不会,我向来只灌不服我的,程先生只要服个软,哪怕以茶代酒都不成问题。”
程渡这才放心,他是真怕自己喝醉了出洋相,这一个月来他都快被自己奇怪的梦境折腾疯了,连觉都不敢睡。
“那么晚上7点,我在檀香山设宴款待程先生,现在咱们用一个下午的时间自由活动,放假半天,程先生以为如何?”
程渡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严总的福利,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