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贴过来,严起亭就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仅仅来自于项飞那双深邃得像会吞人似的眼睛,还来自于越发靠近的呼吸。
当项飞的嘴唇离严起亭仅仅只有不到五公分的时候,严起亭偏过了头。项飞嗤地一声笑了,停了下来,伸出手指撩了撩严起亭敞开的浴袍衣襟:“严总这样的姿势,只会让我联想到一种变相的邀请哦!”
严起亭放在身侧的拳紧了紧,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项飞见他如此,更加觉得有趣,又往前靠近了一公分,他倒是想试试,究竟要多近,这拳头才会忍不住落下来。
然而直到他的嘴唇贴上柔韧的肌肤,并在那里烙下一吻为止,那只手都始终静静地垂在身侧,没有任何要向他招呼过来的意思。
项飞笑了。
这多有意思啊,像严起亭这样风流恣意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这样羞辱地闭着眼睛,屏着呼吸,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等待着另一个人的任意妄为。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好像一道可口的美餐,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嘴边。
只可惜他还没玩够,偏不如他的愿。
项飞停止了动作,就这样饶有兴味地近距离观察着眼前的人,好像在观察着什么被实验的动物。
严起亭慢慢睁开眼,从项飞眼里读出来了嘲弄的意味,有些恼怒。
“项总玩够了吗?”
项飞站直了身体,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嘴唇:“不够,当然不够。假期才刚刚开始,严总还是赶紧养精蓄锐吧,免得应付不了我。”
这句话和那个“心因性ED”的效果无疑是相似的,听在严起亭耳朵里确实不怎么舒服。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怒意,几乎是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道:“笑话,谁应付谁还不一定呢。项总应该知道,Moneyboy也分两种。一种是被上的,另外一种,是上人的。”
这话实在是出乎于两人的意料之外,严起亭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项飞则更加惊讶:“照严总的意思,你想做后者?”
一不做二不休,严起亭忽然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攥住项飞的衣领,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身后横呈着的大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项总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严起亭居高临下地瞧着项飞道。
项飞一个没站稳,被严起亭用力一推就跌坐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对着严起亭回以一个笑容,将手伸进了敞开的浴袍里,抚摸带着柔韧弧度和十足弹力的腰线。
严起亭的表情变了,从刚才的蓄意挑逗转而变得攻击性十足:“项总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