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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元珩定要装一下委屈,可如今,为人父的喜悦令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以后黎儿就是菩萨,我一定把他供起来!”

“又胡说。”玉黎瞪了他一眼,笑着道,“你少折腾我就烧高香了。”

贤妃便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冷静下来,说:“还有,如今静王虽除,但还有太子在一旁虎视眈眈,你们切不可大意,黎儿怀孕的消息,可千万不能走漏了消息。”

元珩也敛起笑,正色起来:“那是自然,便是比较亲近的人,我们也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贤妃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对玉黎说:“不过,黎儿你现在考上了国子监,没过多久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你……”说着,担忧地望着玉黎。

她知道玉黎不是那种依靠男子而活的人,也不是甘愿成为只伺候夫君的男妻,更何况去国子监读书应该是玉黎自己的愿望,她没有资格也不愿阻止他。

玉黎闻言,坦然笑着道:“我不去了。毕竟我本也只是想证明一下我的实力,如今想着,也没什么必要了。”

以前他还未嫁给元珩的时候,想着如果要出人头地、摆脱玉家,大约只有一条正规的途径,那就是考国子监,然后考进士做官,可现在哪怕他考了进士又怎样?难不成还想入朝为官?他现在是昭王妃,已经拥有了倚靠,且与元珩荣辱与共,何须再多此一举,矫情地去和那些人争?

元珩见玉黎一脸坦然,似乎毫无芥蒂,看他的眼神越发温柔宠溺,道:“我本想去和父皇商量一下,允许你‘因病’延迟一些时日再入学的,黎儿,你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玉黎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不需要了,我如今已是昭王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须在与那些人去争?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有需要的人好了。”

贤妃在一旁听着,亦欣慰地笑道:“你这样想倒也好,只是委屈你了……且你为珩儿辛苦,母妃还未送点什么东西给你,我的东西都是女子的玩意儿,没法赠予你。不过我有一块羊脂血玉,是用来保平安的,是我当年出嫁时,珩儿的外祖母送给我的,今日就送与你,保你平安如意。”说着,对身边的宫女耳语几声,就让宫女取了血玉来。

玉黎受宠若惊,忙道:“母妃的礼物太过贵重了,我……”

“黎儿你收着便是了,你劳苦功高,自然收得。”元珩劝道。

贤妃亦道:“正是,其实这玉也算不上什么,就是对我而言意义非凡,所以才赠与你的,你若不收,便是嫌母妃的礼物不好了……”

这样说了,玉黎自然得收,道:“好,多谢母妃恩赐,我便替我腹中的孩儿收下了。”

贤妃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一家人,何必言谢?”又说,“你们不日就要乔迁新居,到时候人多眼杂的,黎儿你还是别参与了,就让珩儿自己去操持。”

“母妃,你就放心好了,我早就安排好了。”元珩说着,唇角微扬,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意,“必定不会让黎儿沾手的。”

玉黎看着他大有深意的表情,心中一觉,却是掩下了,没有开口问他。

第171章乔迁之喜

五月初六,端午节刚刚过去,昭王元珩与其王妃便入住新居,从宫中正式迁到昭王府自立门户。而乔迁这一日,自然是有许多人前去祝贺的,如今静王被拘禁,皇子中一大势力已到,而昭王自从恢复说话能力以来,身份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便是宁王,也有隐隐落后之势。

文武百官都是人精,所谓官场不树无谓之敌,虽然昭王以后不知如何,但现在是御前红人,自然是要好好捧着的。因此此日虽是乔迁,官员们送来的贺礼却是比元珩与玉黎成亲那一日还要多,还要珍贵,几乎是流水一般进入昭王府。

东宫。

太子元琛坐在院子的棣棠树下,石桌上正铺开一局棋,对面身穿青衣的男子蹙着眉头,一脸神思的模样。元琛秀美而带着高傲的丹凤眼微微敛起,打量着对面这个年轻人,朱唇含着一层薄薄的笑意。

半响,对面的男子终于落下一子。

元琛看了一眼那子所在的位置,随即抬起头来看那年轻人,笑道:“看来君起的确是不善对弈。”

裴君起闻言,看了一眼棋局,虽不知自己哪里走错,但明白自己终究是输了,便微微低头,道:“太子殿下天纵英明,岂是微臣可战胜。”

元琛唇一扬,像是低笑了一声,纤细如葱的指尖玩弄着那颗黑子,表情有些玩味道:“本太子都已让你一子,难不成,还要再让你一子?”说着,竟将裴君起的手捉住,将指尖所夹之子放在他手心里,离开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刮搔了一下他的掌心。

裴君起大惊,不敢抬头去看太子的表情,忙起身跪倒在一旁请罪道:“是微臣愚钝,没有令太子得到对弈之趣,请太子降罪。”

元琛唇角含笑,深深凝望他:“你们都是这样,既不敢赢我,又想让我得到对弈之趣……这样的事,怎么做得到呢?”

说着,看向那已经要赢的棋局,伸手将它揉乱了,一边叹息道:“今日,城东的昭王府可是热闹了一天,人人都说昭王人品贵重,又体恤百姓,能力又出众,可以做储君……”

裴君起听他说这种禁忌的话,越发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沉默不语。

元琛又看向他,笑道:“君起你说呢?”

“殿下千万不可妄自菲薄,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万古不可更改。”裴君起低着头说着,背脊上已是一层冷汗。

元琛听了,十分满意似的笑起来,又说:“对呀。”他说着,抬头去看开得金灿灿的棣棠花,道,“‘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当年太祖立东宫时,就命人在东宫院子里种上棣棠花,因为棣棠象征着兄弟亲情,他希望每一代太子东宫都能友爱兄弟,登上皇位后,更不要残杀手足……可是谁知道,自太宗之后,每一朝的第一任东宫皆无好下场,病得病死,疯的疯,要么就是被废黜,要么就是被冤杀,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一旦成为东宫,有多少皇子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以替代之?有多少嫔妃美人日夜殚尽竭力算计着他?

裴君起听他叹息,心下平静了一些,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他,见他平时高傲阴沉的脸上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落寞,近距离瞧着,那张阴柔的脸居然也魅惑了几分。

他猛然想起某一日,某一处,那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他说:

“太子喜欢的是男人,他向来眼高于顶,从不屑与任何寒门士子来往,但是他为什么独独对你青眼相加?你知道么?因为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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