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醒来后,却见褚攸也醒了。
他撑起上半身朝门外看去,敲得并不是他们的房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敲什么门。”白芷不满意地嘟囔着,又躺了下来,往褚攸的怀里拱了拱。
“云公子,开门啊,我有急事找你。”
“敲的是庭舒的门?”白芷一听是来找云庭舒的,睡意顿时打消,一个骨碌坐了起来。
“是来找庭舒的。”褚攸摸摸白芷的背,示意他再躺下。
白芷没躺下,仍旧坐着:“褚哥哥,我想喝水。”
褚攸二话没说,到地上倒了杯水给他。
白芷喝过水后,云庭舒的门还没开,打趣道:“褚哥哥,庭舒睡得太沉了,这么大的敲门声他都没听见。”
褚攸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道小缝,朝外面看了看,敲门的是钱通的书童名叫钱富的。褚攸不由地一皱眉,他不是不知道,钱通对云庭舒有那么一点儿居心叵测,可云庭舒自己不与他说,他也不好去问。
这个时间已经到了晚睡时间,钱通不惜冒着违反规矩也要叫钱富来敲云庭舒的门,此事一定另有蹊跷。
而云庭舒没有起床开门,恐怕不止是睡着了这么简单。
这样想着,褚攸连忙穿上衣服,飞快地亲了白芷一口:“我出去看看。”
钱富半天没敲开房门,倒是惊醒了几位学子,有些人开着门探出个头看着。
在钱富想要硬推开门的那一刹那,褚攸开门出来,几步挡在云庭舒的门前:“怎么了?”
“褚公子,”钱富笑了笑,“我找云公子有事。”
“有事?”褚攸蹙眉,“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现在可到了晚睡的时间,书院的规矩——”
褚攸没将话说完,话说到了此处钱富也该明白。
“小人自然懂得书院的规矩,”钱富恭恭敬敬地道,“可是褚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少爷素来有头疼病,请了不知多少大夫都没治好。上次发病时,多亏云公子给了他一个药丸,那药真是神了,我家公子吃上那药后立马就好了。刚刚我家少爷又犯了头疼病,小人我这才不得不深夜来求药啊。”
此时白芷也已穿好衣服出来了:“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