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眉开眼笑的,又说了几句好听的,那姑娘也高高兴兴地走了。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做生意的料。”白芷又数了一遍手里的铜板,高高兴兴地把它都交到了云庭舒手里。
云庭舒原来将字画最贵的定为二十文一幅,他想着薄利多销,若是便宜些就会有更多的人来买。没想到白芷抬高价格后,反而比自己之前卖得更快,刚要问他为什么。就见又有一人被白芷的吆喝声吸引过来了,云庭舒也顾不得再问,忙让白芷去吃饭,他自己在这里卖。
白芷这次倒是没推辞,乖乖地坐下来吃他的那碗面。
早在他没吃之前,褚攸就已经把面吹好了,现在不烫也不凉,吃起来刚刚好。
白芷献宝似的,美滋滋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倒豆般的说与褚攸听。
其实褚攸一直都看着呢,白芷没吃饭,他岂能安安心心地吃,刚才只不过就为了安抚云庭舒罢了。
“小芷儿真棒!”看着白芷一脸求表扬的样子,褚攸不禁莞尔,“若是我不能高中,可就指着你养家了。”
“没问题。”白芷将胸脯拍得啪啪响,说得很是豪云壮志。
二人说说笑笑,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褚攸叫店小二将面碗撤了下去,桌椅却留了下来,打算让云庭舒将字画摆在桌上,这样会更方便些。
云庭舒这时正与一位客人交谈,那是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
那男人看中了两幅画,按照白芷后来定的价钱,他看中的每幅都是三十文钱的。两幅都喜欢,但又只打算买一幅,看了好半天也不知该买哪一幅。
云庭舒按照白芷刚才的做法,这两幅图已经给他便宜了十文钱,但这人似乎并未怎么动心,依旧在两幅画上来来回回地看着,拿不定主意。
“再少收您五文钱。”白芷忙过去道。
那人终于有了声音:“再少五文,再少五文这两幅画我就都要了。”
“好。”最后那人以两幅四十文的价钱,将画买走了。白芷朝云庭舒眨眨眼,与云庭舒飞快地将那人挑中的两幅字画全都卷了起来,又压低声音道,“大哥,我是看你这人面善,才这个价钱卖给你的,别人我都不卖。我这是亏本的买卖,就与大哥你交个朋友。若是别人问起你这画的价钱,你可千万别说这么低啊,要是都是这个价钱卖出去,我就得亏死。”
男人以为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忙乐呵呵地点头,连声保证着。
褚攸帮着云庭舒将地上剩下的地上摆到桌上,又拿给白芷一碗酸梅汤喝,云庭舒这才将刚才心里的疑问说了。
“庭舒你有所不知,你不能一次就把价钱定死,虽然这确实是最低价,但买家不这么想,不管再便宜的东西,一点儿压价的余地都没有,他们还是会觉得贵,买完了还是会觉得吃亏。”白芷将碗里的酸梅汤一饮而尽,天气很热,折腾这么一会儿就更热了,“你要留给买家一些压价的空间。就比如说刚才那男人,他买的那两幅画,咱们原本就是要卖二十文一幅的。那就将价格提高到三十文钱一幅,留给他们十文钱压价的余地。他们就是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也就会痛痛快快地买了。当然,如果遇到像刚才那位小姐那种不讲价的,那咱们不是更能多赚些了吗?”
褚攸笑笑:“庭舒,你看我这小书童如何?既能陪我读书,又能赚钱。我有此书童,可是赚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