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毕竟他也没有试过。
兰老爷也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怪丢人的,便让手下的人将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劝说回了屋。
安宁村的人没见过这阵势,见兰老爷带来的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也不敢惹,都乖乖地进了屋,扒着门缝和窗户缝往出看。
但到了白芷这里,那群人却熟视无睹地走过去了。
白芷得意地道:“我就知道他们看出褚哥哥是个不平凡的人。”将来要考科举当官的人,现在不能得罪。
南音颇为无语:“是我使了个障眼法而已。”
“哦。”白芷有些脸红,拽着褚攸的衣服蹭蹭脸。
待整条街上只有兰家三人,兰老爷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声音近乎哀求:“齐儿,听爹的话随爹回去吧。”
兰齐挺直了脊骨,跪在兰老爷面前,声音异常地坚定:“爹,儿子也求您放过我,放过墨彰吧。”
“啪——”又是一个耳光声。
许墨彰见兰齐被打,想上前帮着兰齐,却被兰齐制止了:“爹,这么多年您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孩儿以为墨彰死的那三年,你用了各种手段让我认识了各种女人,可结果呢?”兰齐的声音有些悲伤,他眼底蕴含着泪水,却昂着头,不肯让泪水流下来,“这三年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您是知道的。”
透过兰齐说话时嘴里冒出的白雾,兰老爷的视线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
当年,兰齐以为许墨彰死了,着实悲痛欲绝。他知道,若是没有他,兰齐只怕早就跟着许墨彰去了。这三年,兰齐对任何人,也包括他,虽也像以前那般谦恭有礼,但他知道,他与兰齐之间早就没了那些父子温情。
兰齐虽是活着,却已是一具行尸走肉。
三年了,三年没见他笑过。
“您以为的那些为我好,就真的是我所需要的吗?”一阵冷风吹过,许墨彰打了个冷颤,兰齐将他搂抱得更紧,企图用胸膛给他些温暖,“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您教我经商,我不想学,您记得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
兰老爷微微眯着眼,这件事太过久远,他已然记不清了。
见兰老爷没说话,兰运苦笑道:“我那时说我不想做生意,我想考科举,以后做个人人爱戴的好官。可您却说做生意才是我最好的选择,您说您是为我好,我怕让您失望,就跟着您学做生意。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做生意有什么不好?”兰老爷觉得兰齐的话有些不可理喻,“你没看见那些个清官死后连个下葬的棺材都没有?你要是也做了那官,上哪里能享受如今的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