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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私自下令追杀你的人已死,内战又起。”

第二句:“柳絮飞时别洛阳。”

第三句:“好自为之。”

离别的意义是什么呢?寻洛不可控地有了这个念头。

就此,他一人踏上了去洞庭的路。

一路风霜自不必提,虽说天门里头暂时无人来追杀他这废子,可他没了内力,许多事便要比从前吃力得多。因而总不由得想起庄九遥从前说的,得了又失去,还不如像他一样从未拥有过。

那么人呢?也是如此么?

他们之间,究竟算不算拥有?

跟行役之苦比起来,倒是脑子里骤然多出的想法更让人难以保持平静,而这些想法都与庄九遥有关。

离开洛花已有月余,冬月来了之后,洞庭已在眼前了。

照着天晴的消息,是有什么要紧事,非得在梅花开的季节来洞庭。离花开还有段时间,他便行得慢些。

他本以为自己毒发会愈来愈频繁,却未料到这一月不过呕了两回血。除了仍旧没有内力,平日里感觉上去也不觉何处不对劲。

偶尔摸到柳叶短剑,会揣测是不是自己昏睡的那一天,庄九遥又给他喂了心头血。

冬月初四,近了三湘之地,这是他第一回在南方清醒地过冬。上个三冬在药王谷中沉睡,自是不知南方的湿冷是这般入骨的滋味,竟比北方的严寒还要难受几分。

也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因他带伤的缘故。

他一向喜墨色,本能地觉得那是种安全的颜色,进城之前却换上了件竹月的御寒长袍,素色无花,里头着了天青色,不华不美,只是简单。如此一来,即使面上有些憔悴发白,看上去也自有清朗之气。

只是有些被淡漠的神色一笼,整个人便是个不容人亲近的冷硬姿态。

好在岳阳城本就是个各地各色人等混杂之处,再醒目的清冷若一入城,便都不打眼了。

这一日还未入城天已暗了下来,他已在十里之外将马匹卖掉,此时便只负着个孤单单的包袱,手握长剑,像是个江湖中随处可见的浪子,慢慢走近了城边的一座破庙。

里头燃着一堆火,已坐了三个人。

他在庙门外看了一眼,本想转身离开,里头一个疏朗声音却道:“少侠留步。”寻洛顿了一下,踏进去在角落放下包袱:“叨扰了。”

“少侠若不嫌弃请上前来吧。”那声音又道,“天气冷。”

寻洛道一声“多谢”,上了前去。一人挪了一下,给了他一个空,他便坐了下来。看清火堆边是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少年,与一个青年。

那青年坐在他对面,面目疏朗,倒是衬得起他那把嗓子:“少侠从何处来?要去岳阳么?少侠手里这把长剑瞧上去倒像是有来历的。”

寻洛不露痕迹地瞥了他身旁一眼,那里有一把雁翎刀,刀鞘并不华美,却一看便知非寻常货。淡淡答:“不是什么少侠,我不会武功。这剑是我爹生前留下的,让我带着来寻亲。”

“哦。”那人似乎不疑有他,笑道,“那么敢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在下明秋月。”

明秋月,寻洛思忱了一下,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方钦手下那负责暗杀的花萼楼掌柜,似乎叫作明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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