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教授。”全班异口同声。
“那好。我会尽可能的回答你们的问题。”她最终回答。“作为回报,你们不要打搅Rose-Marie。明白?你们不要增添她的烦恼。如果我发现你们惹到了她,那个人会跟Filch先生关禁闭一直到学期结束,并且每晚都要给我写一千字的报告,告诉我禁闭上都干了什么,又从中学到了什么。明白?”
“是。”学生们多多少少协调一致的回答。一些似乎有点紧张,或许整天都不会跟Rose说话。不算坏事,Lily总结。
“那开始。”Lily说,看着Ron。
“他现在在哪儿?”Ron问。
“很近。”Lily说。“我不能告诉你确切地点。”
“他会回学校么?”这次是Dean。“回到我们的宿舍?”
“那还未作决定。”Lily说,在桌前坐下,从包里掏出一瓶暖壶。老习惯总是难以根除。“他整个未来还不得而知。他将要面临傲罗和威森加摩的审讯。既然他从未被开除,只是离开了,他或许会回来。我不能说一定会发生。他的技巧足够他直接参加NEWT了,随后就不必回来学习。即便他回来了,他或许也不会回到格兰芬多塔楼,而是跟我住在教职工起居室。但那是后话了。直到傲罗,魔法部,学校董事以及McGonagall教授决定之前,你们或许都见不到他。”她倒了一杯茶,将暖壶放回包里,开始抿起茶来。
“但你见过他了?”Malfoy又插话道。
“我告诉过你,别插话。”Lily说。“并且是的,我见过他。”嘀咕声响起,不少人交换了关切的目光。
“那不算包庇逃犯?”金发得意一笑。“行为本身不算是犯罪么?”
“那你的父亲又如何?”Ron嘘声道。
“我的父亲已经洗清了全部指控。”Malfoy说。“就在三个月前的报纸上。在他袭击列车时,他被夺魂咒控制了。这已经获得证明,而他现在已经是个自由人了。”Lily暗自苦笑。Malfoy的确拥有某种自我辩护的魔力所在,总能逃脱。Lily确信其中必有金钱交易。幸运的是Albus已经抹去了LuciusMalfoy的记忆,他并不知道Harry要对他的被捕负责。
“我们都知道这是狗屎,Malfoy。”Ron说,他的怒火又沸腾了。“我们都知道你是食死徒的儿子。”
“证明给我看。”Malfoy说,靠回了座椅。脸上挂着自鸣得意的微笑。
“你们的十分钟要耗尽了。”Lily最终说。“LuciusMalfoy是否有罪不是我们所讨论的话题。格兰芬多扣五分,注意言辞,Weasley先生。”不情愿的,Ron坐了回去,尽管一路都在怒视Malfoy,后者则得意的冲他笑着。几名学生的手又高高举起。
“他真的没有任何记忆?”ParvatiPatil问。Lily打量着女孩,知道她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学习美容魔药和头发护理魔药。当Lily想起这点时总会想笑,但她把这种想法推到一旁。
“在他被捕之前,他似乎遭受了大量的神经损伤,抹去了他大部分记忆。”Lily小心翼翼的回答。这是她事前排演过的谎言,但她想要确保她能够做对。“他不记得他大半部分的生活或者体验。他的技巧,本能和基本常识还有保留,比如,阅读、书写,说英语的能力,并没有受到影响。他依然知道飞路是什么,谁是魔法部部长。但他所有的身份和个人历史,对他而言都是个谜。他拥有过去的梦境,有关他所作的一切的噩梦,并为此感到异常愧疚。”
“他活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Lily立马朝说话者看去,来自赫奇帕奇的HannahAbbot。Lily叹气。太清楚她说话的缘由了。她的母亲在六个月之前被杀。可怜的女人试图保护Hannah的姨妈和她怀中的婴儿免于一次袭击。她的母亲死在了HarryPotter手上。Lily记得预言家日报上那张冰冷的、死去了婴儿尸体,身旁躺着Hennah的母亲。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Lily最终说到。“我说什么都无法安慰你。我只能指出他不记得他曾做过这些。他现在已经变了。上次我跟他谈话,他说他再也不想知道他是谁了,因为他每发现一件事情,他都想要忘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Hannnah冷酷的说。“我们怎么知道,你对儿子的爱没有遮蔽了你的双眼。或许你太想他回头了,没看到他实际上是只怪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没人像这样对一名教授出言不逊,尤其是这名教授,或者Snape。Lily张嘴想要扣赫奇帕奇的分数,但还止住了。
Lily没法回答,而她知道。她不能请求她原谅Harry。她不能告诉她她所知道的实情。Harry谋杀了她的母亲,没人能带回她。Susan余下的一声都会在仇恨Harry中度过。
“我没法提供证据。”Lily柔和的说,“我能说的,只有Harry将要面临威森加摩和傲罗的审讯,之后一切才能定夺。他们会提供证据的。现在,还有问题么?”她扫了眼依然留在空中的手臂。大部分都放下了手,思索着她对一个非常私人化问题的回答。她最终选择了一名。“是的,Granger小姐。”
“他只丢失了一部分的记忆,这是否有点奇怪?”Hermione问。
“这是什么意思?”Lily谨慎地问。她的胃腾升起一阵恐惧。Granger非常聪明,某些地方实在是太过聪明。她难道已经看穿了假象?
“我的意思是,他所丢失的记忆非常有选择性。”她说。“我能理解技巧和肌肉记忆还有之类的东西。阅读和书写,我也能理解。它们是多年积淀的本能。但知道谁是魔法部部长?使用飞路?那可不能称之为本能。为什么他能回忆起它们?”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注意到其中的矛盾。难道不存在这种可能,他知道的比他愿意透漏的要多?”
“在他上个月被捕时他就已经见过魔法部部长了。”Lily说。“他无时无刻都在重拾那些知识。他同样拥有梦境。他们说囚禁一个人是最糟糕的惩罚,在跟随我的丈夫拜访了一次阿兹卡班,我能核实这种说法有多正确。然而,Harry拥有那些梦境,提示他都做过什么。他没有那些记忆,他已经变了,但他依然梦到暴力,死亡,毁灭,还有那些我不敢想象的东西。夜复一夜。他不得不一遍遍在梦中的重温,即便他,从他的角度而言,从未做过那些事。他被困在一场噩梦里,无法逃离。他也为此遭受了不少折磨。他并不是个快乐的人。”她似乎最终接受了她的回答。
“你怎么能确定这是真的,而不是花招?”一名坐在后部的拉文克劳问道。“是什么让他回忆起一直缠绕着他的梦所显示的那些记忆,那些让他走上邪恶道路的记忆?证据的缺失令我困惑。依据所掌握的信息,我个人并不相信。并非冒犯,教授。”
Lily知道答案,但他知道她无法给出回答。她不能告诉他们他从何而来,更别提那些梦境根本不会让他回想起任何记忆,因为他原被就不知道。这是一个不同的人,但他们不明白;他们不能,他们也不会。这是一场她无法获胜的争斗,因为回答不能由她给出。她暗自叹息着,思索着Rosie那边是否会好些。
《《《《》》》》
当Flitwich教授的魔咒课快要结束时,Ginny和Rose飞快的将东西塞入书包,好似遇到紧急情况。她们刚刚上完双节魔咒,既然她们总是一组,两人都避开了那些不可避免的询问,而在午饭,这些似乎躲也躲不掉。两名格兰芬多将书包往肩头一夸,飞一般的冲出教室,在任何人开口之前就一溜烟跑掉了。
在经过了极度不便的绕道之后,两名女孩抵达了大厅。比起她们原先走的路径整整晚了5分钟。遇到的一两个人都聪明的与女孩们保持一定距离,两人的手中都准备好了魔杖。两人都在担忧某位金发斯莱特林会在任何时间出现。
当女孩们抵达大厅,Rose的心一沉,而Ginny的脸因愤怒而变得通红,简直可以和她的头发媲美了。在格兰芬多餐桌一角围了一群人,透过人群Rose只能看到一颗红脑袋,熟悉的声音正对着听众们侃侃而谈。
“是的,我的家庭总是跟Potter们走的很近。”Ron对他的听众们说。Rose知道他面对许多哥哥的竞争,渴求着他人的关注。但这太低下了,Rose不知道她是更愤怒,还是感觉被背叛了。她挫败的怒视这Ron,但她的怒火根本没法跟Ginny相比。正如Rose继承了母亲的火爆脾气,Ginny则继承了她母亲吼叫的本领。Ron怎么能这样做?Rose感到怒火中烧,他试图通过宣称他参与了Dumbledore与Voldemort之间极度机密的战争来打动Lavender。这低下的简直创了历史新低。Harry曾经形容Ron为有一点点小妒忌,在大难不死的男孩阴影里。在这儿,他可除了哥哥们的阴影外没别人的影子了。他也没有Harry世界的Ron所经历的冒险。Ron怎么能对这个世界的处世之道如此健忘?他就不能敏感点么?
“我不允许告诉你们太多。”Ron继续,喜欢被聚光灯聚焦的感觉。“安全原因。”
“但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一名拉文克莱一年级学生恳求道。
“我当然知道。”Ron似乎被冒犯了。Rose朝教工桌扫去,不幸的是,她母亲不在。她知道躲不掉的询问会到来的,或早或晚。但Rose想要尽可能的拖延。她不需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她母亲不在,人们会不可避免的问及她害怕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