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还没告诉我它的名字。”
萧冥仰起头看他,嘴角眉间,尽是通透干净。
崇吾思忖了片刻,不知怎的,突然很想捉弄他一番,便道:“明明。”
“???”
“我是说,它的名字是明明,日月明。”
萧冥皱起脸,表情有些复杂地轻拍了拍狗头。崇吾以为他因为两人名字同音而有些不高兴,正要纠正,却看见当事者十分郑重地双手握起了白鬃犬的两只前腿——
“明明,相见恨晚,我也叫冥冥,从此我为兄你作弟,肝胆相照,永不背弃。”说着,朝它郑重地一拜。
崇吾:“........”
没过多久,崇吾便要领着白鬃犬离开了,萧冥恋恋不舍地一路送了很远——就快要送到崇吾居处了。
萧冥向崇吾道:“大人下次何时还带着明明来浮屠山下?”
崇吾听到‘明明’这个名字便头疼,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实情,一直吞吞吐吐地未开口,萧冥却以为是他不愿再来,思虑了片刻,道:“大人何时来都行,只需在山下水边的茅草屋中找我便可。浮屠山每过了正午,便黑得十分快,过来时可能会迷路,我改日便找青媛姐姐要几株迷榖,将其栽至在路旁,迷榖花开,发出光亮,大人和明明便不会迷路了。”
崇吾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只好点了点头。
自那一别,却有好长的时间没再相见。
每日在盼木上寻得木虫喂养山下的白鹤的工作竟也让萧冥变得耐烦起来。
当真是没有灵气之物,和那白鬃犬比起,似乎总差上了许多。
一日午后,浮屠山附近很快又暗了下来。
萧冥的锦囊里塞满了迷榖的花瓣,十步之内均能看得清晰。
小道两旁的迷榖已栽好了,之前他为了能尽快使这树开花,一天给它浇上好几十遍水,险些把树给涝死。
他坐在那小道旁一棵迷榖树下,听着附近的种种声响,不自觉竟睡着了。
不多时,一只白鬃犬便出现在了那小道中央,身后跟着背着手慢走的崇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