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姜诉止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对了,你们三天后到峰顶来找我。”
目送两人离开,易枋关上石门,来到石床边,随手将三套衣袍扔到了石床上,然后转身往石桌边走去。
奚落睁眼看了看那干净的衣袍,又瞧了瞧他满是血污的手,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拿。
身体再一次恢复好,他从石床上坐了起来,看到易枋此时正坐在石桌边,修长的手指附在茶杯上,杯口轻抵下唇,茶水下咽时喉结滚动,桌上那灯笼中的火光摇曳,竟是说不出的妙感。
方才那种猫爪挠过的痒丨痒感又出现了,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他又不知道。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除了沙哑,竟然变得有些低沉。
“你刚才给他什么包裹了?”
他刚才在装昏迷,头偏向内侧,只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却不知道易枋给庄烟哉什么东西了,竟然还有惊喜?有点委屈,易枋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惊喜。
易枋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点,继续品着茶。
奚落委屈的更厉害了,从石床下来走到了易枋身边。两人的距离持续的拉近,心中的期待就变得更加的明显。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有什么念想就快要在脑中成形。
想了想,还是没有坐到石凳上。奚落扯着身上的衣裳,递到易枋的面前,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这衣裳都这样了,不能在穿了。”有些破,而且布满血污。
易枋扫了一眼:“衣裳不是给你了?”
奚落见易枋终于肯开口和他说话,忙蹲了下来。于是就从低头变成了抬头仰视着易枋,语气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
“可是那衣裳是干净的,我不仅身上这衣袍破了脏了,我身上也都是血啊,穿上不就把新衣裳弄脏了吗?”
易枋道:“那你想怎样?”
奚落想了想,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个地方洗一下?”
易枋低头望向桌上那盏灯笼,想了许久,最后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抬手一挥,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个玉石做成的浴桶。
“你就在这里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