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宅子而且位置颇为优越,竟然没人住,这已经不只是奇怪了。帝天把封条扯了下来,伸手一推,门没开。
帝天松开秦兮的手上前又推了两把,门依旧没开,关得死死的。
“打不开吗?”秦兮问。
景炽站在一旁一脸鄙视。
这要是还打不开真就是面子问题了,帝天狠狠撞了一下门。
门“咣当”一声,堆积的灰尘随着敞开的大门飘了出来扑了门口众人满脸,尤其是离得最近的帝天,好好一身黑衣服立刻变成了黑白混色。
“咳咳……”帝天连忙退出了一段距离,等飞扬的灰尘都平息了下去才和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我的天……”入眼是三排整齐有序的牌位,牌位上面用朱笔写着名字,看到的一瞬间真是遍体生寒,景炽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这屋子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数十个牌位安安静静地呆在上方,仿佛一道道眼睛一样冰冷冷地看着他们。
谁也没想到里面居然是这样的。除去对门口的牌位林之外,屋内两侧都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格子,上面绑着样式不一,奇形怪状的各种武器,最大的一把武器则挂在众牌位的上方。
如果说这屋子是个祭拜堂的话又不对,毕竟没人会在祖宗的牌位前挂那么多的武器,但是说是武器厅前面的牌位又没法解释。
趁着帝天没注意,秦兮走到了牌位前,伸手摸了摸最右边的牌位,然后仰头看向挂在牌位上方的武器:“割云。”
“什么?”
正在看那些武器的帝天回头看向他,秦兮指着那把武器道:“它叫割云。”
“你怎么知道?”
秦兮指指牌位上的“割云”两字:“这写着呀。”
果然他所指的牌位之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割云二字。
秦兮又指着那些武器一一叫出它们的名字,当轮到左侧那个排在最后的匕首身上时,他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它们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它是后来才被送进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景炽结结巴巴问。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秦兮歪了歪头疑惑不解道:“他们在说啊,你们没听到吗?”
第17章器语(二)
门外小水池中突然传来一声蛙叫,“呱”地一声吓得众人皆是一抖。
四周除了风声蛙声哪还有其他声音?
景炽不自在地搓了搓自己手臂,勉强笑道:“你别开玩笑了,这哪里有声音?”
“就是有嘛,”秦兮认真道,还略有些胖乎乎的手一一指过那些挂着的武器,“它们都在说啊。”
众人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了那些武器。
兵器自身带着的森冷似乎隔着空气传到了他们身上,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一个哆嗦。
“行了,我就说不应该带他来这种地方吧,”景炽搓着手臂抱怨,随后伸手去拉秦兮的手,“走,我带你去玩,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去。”
秦兮一边被拉着走一边委委屈屈地嘟囔:“我真的没说谎啊,明明它们都在说话。”
他被带着在章澜城大街上晃悠了一圈,别说一个人影了,愣是连声音都听不到,整个章澜城活像是座死城,把景炽弄得浑身不自在,逛了没多久就回去了。
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城主府特地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等他俩回来时就差不多可以开宴了,奈何这些菜肴虽种类多,味道却只是泛泛,秦兮着实是不怎么想吃,咬着筷子无精打采的。
“怎么?”帝天吞了一口干硬的面,余光瞥到他,这才察觉了他这一顿似乎都没怎么动筷子,于是低声问了一句。
秦兮正咬着筷子望着盘子发呆,听到帝天说话才茫茫然地回过神:“怎么了?”
“问你怎么了,怎么不吃?”
秦兮“哦”了一声,苦兮兮道:“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