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有顾虑,开始那几把并没把自己的血滴进去。
直到韦不安鬼鬼祟祟地来找他。
韦不安自送走儿子后,很快就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甚至还有人找借口想和他起摩擦。
他知道这必然是玉葫芦的事传了出去,本来想着能拖几天是几天,结果就在飞渡门的某位弟子想对他出手强行带走他时,长生宗的人出现,保下了他。
从那些人的话里,他才知道,原来儿子就在长生宗,还在那个舞临长老身边。
只是这些长生宗的弟子明显也不清楚原因,他曾听着那些弟子私下里猜测过几次。
他却知道,能让堂堂第一宗门下手庇护的,只能是因为儿子把自己卖给了那里。
想到一向被他娇养着长大的儿子竟然有这种决断,韦不安心里酸酸的。
他宁愿儿子平凡一点儿,也不想韦平卷进什么是非里去。
等知道韦平到了这边后,他找到机会就赶紧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找过去。
“爹,我没事,我很喜欢长生宗,”韦平笑眯眯地说,“我在这里挺好的,舞长老对我也很好,我们约好了一辈子在一起。”
“……”韦不安所有要劝说的话都被儿子这一句堵了回去。
他眼睛瞪得像鸡蛋那么大,上下打量了儿子半天。
精心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就这么被舞临给拱去了?
韦不安别提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你,你,你真确定跟他在一起了?”韦不安问。
“是啊,”韦平理所当然地说,“舞长老同意了的,他还说让我不许离开他,不许背叛他。我答应过他,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可,可,可……”韦不安想说,你们毕竟没有父母之命,誓心石那里也没发愿,就这么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话还没说口,帐篷帘子一动,舞临从外面走了进来。
“舞长老!”韦平笑着打招呼。
舞临对他点点头,转头看向韦不安:“韦掌门,我们出去聊聊?”
事关儿子,韦不安嘱咐了韦平几句,一脸郑重地出去了。
韦平继续修补法器。
大约半个时辰后,舞临重新进来,身后却不见了韦不安。
“我爹呢?”韦平眨巴着眼睛问,头上有撮头发竖起来而不自知,看着呆萌呆萌地。
舞临伸手把他的呆毛压下去:“回去了。”看着韦平的样子,他嘴角上挑,加了一句,“他把你卖给我了。”
韦平嘴巴一翘:“才不可能,我爹最疼我了。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回去找我爹去。”
“找你爹教训我?”
韦平皱了脸想了一会儿:“不行,我爹打不过你。”
舞临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搂了他一下,却被少年嫌弃地推开。
“放开!忙正事呢!你身上那么臭!”说着转身盯着修补法阵。
舞临低头看看自己。他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的衣服再次沾了血,味道很不好闻。
“你这几次修补的法器没有升级。”他说。
韦平头都不抬:“我知道啊。”
“你故意的?”
“总不能真把灵器量产出来吧?那样我们确实很快能赢,可长生宗会有麻烦的。”韦平说。
舞临顿了顿。
他还以为少年修补的法器是否升阶是随机的,没想到竟然是对方故意控制的结果。
而少年这样做的原因,是怕自己的能力显露太过,给长生宗带来什么意外。
他伸手揽住韦平:“放心,我说你没事,你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