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强行将赵楷拖到盥洗台前,一个抬着他的脸,一个把水往他脸上泼。接着又给他套上华服,一番折腾后,赵楷总算是有点人模狗样了。
就是一脸赴死的表情和时不时抽抽的嘴角,让人觉得他快要驾鹤西去了。
此时赵府厅堂
宋峭也闻声赶来,正跪在地上给太子和九皇子行礼。
九皇子面容淡淡的,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隔壁的太子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把人扶起来。
“其锋快请起,都说多少遍了,你我之间无需这般礼节!”太子一把拽起宋峭,把人搂在怀里,一脸说是怪罪又更像是撒娇的模样。
宋峭忍住想推开的冲动,道:“这怎么行,自古尊卑有序......”
“哎,其锋,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太子殿下还是那么喜欢抢话。
一旁的赵父赵母正哆嗦着身子,赵父跪倒,战战兢兢道:“犬子胆大包天,竟触犯了九皇子,还请九皇子治罪!”
说完,见九皇子仍是神情淡漠,又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拿昨日用的家棍,双手递到九皇子面前,道:“犬子怕疼,这个对他最好使,还请九皇子责罚。”
太子闻言,冷哼一声道:“赵知府以为打一顿就没事了?要不是有宋少将军为他求情,他现在早已人头落地!”
赵父吓白了脸,点头应道:“是是是,多谢宋少将军!”
宋峭见赵父赵母被逼得如此难堪,对太子的厌恶不免又多了一分。
这时九皇子抬眸,语调平稳道:“赵知府,赵夫人请起,我此次前来并非是要降罪于令郎。”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或转头或抬头的望向他,其他人不敢多言,只有太子走到九皇子面前,关切道:“那九皇弟不顾及自己的身子,瞒着我和父皇,赶到这里所为何事?”
九皇子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只是望向太子的眼神有几分不明,他问:“瞒?我若是瞒,太子殿下又怎会知晓?我前脚刚到,您后脚就到?”
这话没给太子留一点面子。
太子脸上原先关切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慢慢转为阴沉,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在场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出。
就在众人皆以为太子要发怒的时候,门外两个小厮拖着一个高大汉子进来了。
那汉子穿着一身华服,但发丝凌乱,脸色难看,他神魂落魄地跪在地上,道:“我......不,臣......不对,下官......不是,草,草民!草民叩见太子殿下和九皇子殿下!”
赵楷晕了,古代人的称呼实在是博大精深,嘴巴差点说劈叉了......
他这出场词太惊人,一时间众人都没有愣过神来,皆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