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比你更想知道!但嘴上还是回道:“我家妹子的性格你也知道,一头牛都犟不过她,她执意要与那董郎相伴一生,让她入宫便要寻死觅活的,我若是见死不救,也枉为人兄啊!”
宋峭像是想到什么趣事,顿时一阵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我知晓,小时候你抢了婉妹子一颗蜜枣,她便要与你绝交,一连数日都不与你说话,最后还是你拿一箩筐蜜枣哄回来的。”
哟,妹子这么有个性,也是,没个性怎么会放着皇子妃不当,跑去与什么酸秀才私奔。
“是啊,一头倔驴。”赵楷叹了口气道。
宋峭忽然朝着赵楷挤眉弄眼的,语气轻佻起来:“哎赵兄,听说那九皇子看见你的脸便一口鲜血吐地,差点就回不来了,说真的,你女装真的那么丑?”
讲义气是真的,说话欠揍也是真的。
赵楷摸了摸自己的脸,穿越来这点时间也没有照过镜子,是丑是美自己也拿不准,只得悻悻一笑道:
“宋兄莫开我玩笑,要我说,准是那九皇子身子太弱,受不了这般刺激而已。”
宋峭听了挑挑眉,笑道:“那赵兄何时也刺激刺激我?”
堂堂大将军之子,竟这般不正经,赵楷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也起了逗弄之心,挤出一个堪称迷倒万千少女的笑容道:
“那要看看宋兄的身子骨经不经受得住了。”
赵楷本以为按照前世宋峭的纯情指数,自己话说到这份上,他就该掩面羞恼了,没想到对方不仅气息不乱丝毫,还缓缓前倾身子靠过来,蜜语说:
“我十五岁跟随父亲出兵打仗,十七岁便独自带领三十万大军出战边疆,这身子骨硬不硬,挺不挺,你还不知吗?
日,好厚的脸皮。
赵楷嘴角一抽,笑也不是,恼也不是,无声地朝边上挪了挪屁股,回:
“宋兄乃是少年英雄,我自然是佩服不已,此次凯旋,本该荣封镖旗将军,因仁义之情,矢得尊职,真是令人惋惜。”
宋峭听得前半句,脸上不禁露出喜色,但再听到后半句时,笑容又一下子消失:
“赵兄何时变得如此市侩,人活这一辈子,岂能只认得权利二字,再多的金银珠宝,无上权利,在我心中,都抵不过一个情字。”
赵楷倒是没想到,这宋峭年纪不大,却活得如此通透,不爱慕荣华富贵的人,他佩服。
“宋兄说的极是,是我俗气了,我的命也是宋兄救的,此后要我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宋兄你说一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