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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1 / 2)

些有的没的。我还有正事要做,没心思管那地方是睡着还是醒着。”

“咳,那就赶紧干你的正事。”狐非讪讪从拙鸾的脸上挪开视线,心中不住地念,不就是染头发么,大男人还会怕这个?再说了,以前欺负傻鸟人小,现在怎么算这小子也是过门的“媳妇”了,得让他把这点怨气讨回来,对爱人能屈能伸才像个男人。

怀中人妥协服软,拙鸾下笔有神,上等的狼毫笔在浓墨里蘸了,带着空中的花香和徽州墨本身的清香,一点一滴渗透到狐非的白发里,将原本如同月华般刺眼的皎洁染成深邃的黑夜,让一头华发减去年轮,重新烙上年轻的印记。

手中自有丹青笔,一寸青丝一寸心。

狐非躺在拙鸾的怀中,手臂做枕,仰视拙鸾认真的神色。那是怎样的一丝不苟,凝重地好像整个世界都捧在手中。倔强温柔的少年要用手中的笔晕染狐非,雕刻怀中这朵几近凋零的白莲,然后拱手愤怒地奉上,对苍天控诉,你是多么不开眼,竟遗落了这样的稀世珍宝。

“狐非,你给我记住,我爱你。”手指画笔的神仙深情地落笔,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怀里的人,一字一句,“从十三岁开始,我就爱你。你活着,我爱你,你死了,我只会更爱。”

狐非只觉得眼睛里热泪双双滚落,不敢看拙鸾,闭着眼勾唇道:“我记着呢,你要是怕我忘了,就把这话刻在我的墓碑上。”

“好,说话算话。你就是成了白骨,我也守着你。”拙鸾笑着说道,又在狐非的白发上落下一滴清香的墨。

狐非淡红的眼眶里和着泪,伴着拙鸾近在咫尺的呼吸,安然地吮吸一树藤的花香。阳光透过翠绿的悠地抿了一口淡茶,不温不火道:“狐非人老了,癔症比较严重,也分不清方向,上下颠倒了你别见怪。”

“阿弥陀佛!”白山重重地叹一声,端起地上的木鱼,低着头快步逃走了。

狐非自己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一转头见到白山穿灰衫的身影飞也似的逃走,立马住嘴,忐忑地看着拙鸾:“我记性不好,刚才没说错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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