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瑾丞抱着苏沧海,明明年轻的时候战功赫赫,人说没就没了。
葬礼安排在五天后,陈瑾丞打起十二分精神,避免葬礼上面出现其他的事情。苏沧海生前的朋友不少,挨个通知过去也很费时间。
苏珞和周源在外面跑了一天,杨晓燕似乎接受不了苏沧海去世,不吃不喝地坐在床前陪了苏沧海整整两天,最后身子熬不住,倒了。
苏珞知道自己母亲在苏沧海去世的当天晚上就想陪着他去了。她一边操劳葬礼的事情,一边还要去医院看望自己的母亲。
还真是个多事之秋。
下葬的那天,整个沪城都被雨水笼罩,秋雨给葬礼增添了几分凄凉。
苏珞扶着自己的母亲,举着伞,看着装着苏沧海的棺材被放进提前挖好的泥坑里,黄土逐渐将棺材掩埋,杨晓燕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杨晓芸和陈劲松也从南京城赶过来参加葬礼。
葬礼结束后,陈劲松问陈瑾丞:“什么时候回家?”
“不回了。”陈瑾丞说,“我找到能够共度一生的另一半了,还望二老原谅瑾丞不能在二老跟前侍奉你们。”
陈瑾丞说完,跪下磕了个头。
“罢了,也是我这个当爹的人的错。”陈劲松叹了口气。
陈瑾丞鞠了一躬,转身出去。
“你不去看看那孩子?”杨晓芸问。
她听苏珞说了,陈瑾丞找了一个跟顾善长得很像的孩子,就是性格不太一样。
“不看了。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老顾,现在再怎么都没办法挽回,就不给自己添烦恼了吧。”
关之洲看着陈瑾丞出来,他局促道:“真的不需要我去拜见一下?”
“不用。”陈瑾丞接过他手里的伞撑在二人的头顶,“走吧。”
1935年1月,日军更为猖獗,蓄意挑事,企图占领河北和察哈尔。国军一再忍让,签署了协议,华北五省至此全落入日军手中。
陈瑾丞带着手头所有兵力,去了陕西,与共军汇合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中华男儿,就应该有血性。”关之洲说。
“之洲,等我。”陈瑾丞亲了亲关之洲的嘴唇,他明明才刚跟他在一起,现在又要分开,说舍得是不可能的,但是关之洲先前就狠狠教育过他了,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被儿女情长耽误?
“就算是十年,我也等得起。”关之洲强忍着心下的冲动,把握住陈瑾丞衣角的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