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栈后两人在楼梯口分开,分开前肖冕冕顺便瞥了一眼好感条,蓝色渐渐在消退,这是个好征兆,事实证明不管男女送东西给他准没错!
洗过澡后,门口响起店小二的声音,说是给他送点心,肖冕冕就纳了闷了,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想想有啥好的东西能送给他?答案呼之欲出,当然是不可能,为了明天的肚子着想他需要做出这个明智的决定。
被拒绝后,店小二也没有多做停留,应了声后直接离开了。
半夜旁边房间窸窸窣窣的声音把肖冕冕吵醒,肖冕冕有些不开心的皱皱眉,拉过被子将耳朵堵了个结实,这才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清晨一缕调皮的阳光,越过窗户,跳到了床上,刺得床上的人直皱眉,伸手试图挡住,却发现它会从指缝间溜过来。
肖冕冕抱着被子,埋着脑袋转身欲再睡一觉,脑袋里却想到了什么突然清醒,猛地坐起来。
侧头看看窗外的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时间还早。
穿好衣服,一番洗漱过后,对着镜子确认了一遍没问题后这才出门。
客栈的铜镜有些昏暗用的不大习惯,不过总的来说能大致看清楚也不错了,起码他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长得还不赖。
刚下楼,就一眼看见一脸超然的钟齐坐在窗边的座位喝着茶,听到下楼的声音,连眼神都不施舍一个过来,肖冕冕心中不由叹气,只怪自己魅力还不够。
感叹之余打量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像是少了两个人,也许是早早离开了?于是摇了摇头也就不在多想。
肖冕冕随便点了一笼包子,然后径直走到钟离对面坐了下来,见对方还是没有理他的打算,于是尬聊道:“齐大哥起的好早。”
“已经辰时一刻了,不早了。”
肖冕冕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满满的嫌弃,“大哥说的是,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印象分第一。
看到如此狗腿子的肖冕冕钟齐更是嫌弃,挪开眼看向窗外。
这男人吧有时候也是很别扭的,你顺着他来吧,觉得你狗腿,这不顺着他来吧,说不定会给你来一刀,肖冕冕赌气似的戳了戳面前的包子,又夹起来整个扔进嘴里。
刚出笼的包子,整个包进嘴里的下场就是,被烫的眼泪狂飙,只能扔下手中的筷子,一个劲儿的朝着嘴巴扇风,嘴巴也没闲着往外直哈气,试图将热气全都吐出去。
钟齐:……
这是有多心疼包子,被烫成这样都还舍不得不吐出来。
其他桌的人听到动静忍不住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还没笑出来就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吓得对方咽了口唾沫,立马转开视线最后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好不容才将包子咽下去,舌头却被烫的有些发麻,一杯水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抬头感激的看了眼钟齐,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你不怕杯中被下了毒?”钟齐忽然凑近小声道。
听完肖冕冕抬眼愣愣的与对方对视,最后发现他根本看不懂面前的人,于是干笑道:“嗨,我一不值钱二嘛也没有利用价值,顶多当当苦力不是……”
钟离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
肖冕冕吓得一个机灵,埋头继续塞起小笼包,顶着对方的目光,头皮发麻地吃完了整笼包子。
“走了。”
钟齐冷冷的声音传来,肖冕冕知道比赛的时间快到了,随便抹了两下嘴,急匆匆的跟上钟齐的步伐。
大街上人来人往,肖冕冕细细看了看,发现大多数人都是来参加比赛的,身上别着自己的专属武器。
这个时代似乎对武器一类管制的并没有那么严厉,起码花溪镇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不过想来也是,官差哪里会有那么多时间去放在小市民的身上,只要不闹出人命,他们基本上是不会过问。
为了维护治安,听说管理小镇的县老爷也会随镖两位副镖头坐镇场外,至于总镖头哪有这个闲工夫陪他们打打闹闹,白家亦是如此。
擂台处于一个很空旷的广场中央,有些高,肖冕冕目测有个二层楼高的样子,就算站得比较远的地方,也不会被前面的人挡住,但是对于一个轻功老大难来说,看着它和看到仇人没什么两样。
两人慢慢走进,发现赛场已经被镖局的人给围了起来,只有比赛的人方才能进,观赛的人一律只许在外围看,如果真有人要生事也必须得先越过镖局外围防线。
入场很是顺利,进入场中肖冕冕发现镖局中参加的人与江湖人士在人数上基本是五五开,于是这样的情况就发生了,两方人马很是默契,镖局中人统一坐到了左边,而其他人则是在右边,相互看不顺眼。
你说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多条关系多条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分生,肖冕冕很是不解。
他们作为江湖人士,自然不想去触那个眉头,很自觉的走道右边找了个两人空位坐了下来,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凳子是木头条凳,和一般茶摊上的条凳差不多,坐的时间久了,难免会硌得慌。
“屁股生虫了?”钟齐淡淡得瞥了一眼旁边动来动去的人。
“没……”肖冕冕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动作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