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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不是真的要去见他。事实上他是一个杀手,并不是什么武士,他是不可能听到什么神喻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在三天后的神庙里站在那些祭祀面前时就会被拆穿的借口。

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在那之前尽快的找到那个人。

他用力的撕扯他的长袍的领口,这衣服他穿得实在是不习惯,好象把整个人装进口袋一样的宽得没道理的长袍子,走路的时候总是会担心会不会踩到自己的衣服,啊,TMD他当然知道这很滑稽。

这里的一切都很滑稽,那个长得跟孩子似得笑起来一脸的春暖花开好象什么心计都没有的家伙竟然是什么Phaeton,这个就够滑稽了,还有,天哪他皱着眉头在背包里茫然的摸索他的烟,他想还有那家伙居然相信他所说的什么神喻的事情,他想也许那家伙也许从来都生活在透明的玻璃罩子里面和风细雨的生活着的,这样的人也能够成为Phaeton,还不够滑稽的么?

籍着神的名义并不是万事如意的。

这里的一切他都不喜欢,连住的地方都让人受不了,至少他这么认为。

在他已经习惯了粗糙的生活之后,比如说简陋的房间比如说坚硬的床比如说肮脏而且狭窄的浴室又比如说那些灰色的充满了黄色尘土的街道以及在那之后低矮而且摇摇欲坠的房屋。

于是这个地方这里的生活这里洁净明亮舒适的一切都令他觉得滑稽让他觉得烦躁而且不安,好象正常的顺序被打乱然后他站在队列里有些不知所措。

从露台上可以看到那条静默的花廊,那条繁复的花廊里的淡色的沉重的花朵还有几乎要融入到那些层层堆堆的绿色之中的雕像都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纯蓝色的天空下面那个在风中轻轻扰动着的空间里静止的雕像就好象是透明的蓝色玻璃盒子里的糖果,轻轻摇动就会滚来滚去的有着坚硬线条的糖果,还有柔软的偎成一团的丰硕的花朵,紧紧的却又蓬松的缩在盒子的角落里。

他趴在露台上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又很无所谓的一直看着那里,花廊下面只有安静的风轻轻的滑过。

潮湿而且粘稠的空气紧紧的包裹着他他舔着嘴唇然后从背包里摸出烟,拿在手上却不抽他蹲了下来然后用手按着地,连那里都是湿热温软得令人想要发作。

这里的一切都不象他的故乡。

这个见鬼的TMD的连风是潮热而且暧昧不清的地方,他开始觉得有点头疼,长途的跋涉损害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现在看起来他整个人都感到疲惫需要彻底的放松和休整。

他想要起身回到床上然后好好的睡一觉的时候有人穿过花廊从露台下面轻轻走过。

他的脚步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停住了。惊讶的望下去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在月光下的侧脸,妩媚而且柔和的线条被银白色的长发遮住看不太清楚,坐在花廊的出口处肩膀的旁边是茂盛而且娇艳的ethereal,小心翼翼的在风中轻微的蹭过那个人光滑的侧脸。

有暗银色的花火从他的脑海深处划过,记忆里曾经被他忽略的那一段细小的片段忽然固执而且坚决的蹦了出来然后分解成无数的碎片。

有这么一个人,他应该有这样的声音应该有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感觉,而且在几年之前甚至更久之前这个人应该和阿德住在一起。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等他亲自去见他们的时候他发现那里只剩阿德一个人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关于那个人所有的一切,虽然只是零碎的残缺的片段都是他从阿德的话语阿德的表情阿德的神态中推断的。

“恩,如果一定要说,那家伙的长相啊?也许,就像是从月亮上下来的男人吧。”

记忆里的同伴仰望着星空侧过身去这么说道。当时他耸耸肩然后拔开橡木塞子仔细的品尝着刚刚偷到手的烈酒。

什么月亮般的男人啊,他闭着眼睛只顾着喝酒却忽略了阿德。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离开我,”他的同伴看着远方,那时他们都喝醉了。

也许是胡言乱语吧。喝的朦朦胧胧的然后用力的转着空空的酒瓶然后把瓶口朝下的时候他这么想着。

可是在看到这个人这一瞬间他的记忆却清晰而且明朗的复苏了起来,好象擦拭掉灰尘的镜面,一丝不苟的把所有的一切细枝末节的地方都呈现了出来。

他盘着腿坐了下来才发现手里的烟已经被他给捏皱了他想了想然后把那东西给扔回了背包里。

他记得他跟阿德说过一句话:有些东西该忘就要早点忘干净。

阿德是个很有男人味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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