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连根拔起,只愿能够稍微纾解一些,才不至于日日夜夜里,连喘口气都是种折磨。
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吧。
每天清晨醒来,痛得已经失去了知觉的手腕和脚腕,以及湿透了衣服的一身冷汗,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南宫神翳脆弱的神经。
有个清清冷冷的声音说,我们,不适合。
然后是谁逃离一般跳下车快速跑开的身影,天还在绵绵密密下着雨,他好像听到了雨声,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天突然放晴,桌上杯中的咖啡已经冷了,是谁拿起来抿了一口,苦得不行,却死死不肯放手。
黑夜突然降临,又是谁的喘息和低吟,十指交错间那以为毫无缝隙的贴合,竟长出了野草,生生将那两具还在厮缠的年轻躯体分开,太过生硬,满地血淋。
极目处尽是红色,就像是,回到了还在学校的时候,艳阳高照,他躺在大树下,草地上,闭着眼睛,那样的红。
耳畔有风轻轻滑翔而过的声音。
突然变了调,微风变成飓风,将他卷入了旋涡之中,漫天黄沙,遮挡了他的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那旋涡中仿佛住了什么怪物,凄厉地尖叫着,他只觉耳膜都快要被震破,只得腾出双手捂住耳朵。
好疼啊。
认萍生,你在哪里?
我找不到你了,我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呢?
我以为将你拘在身边圈起来,一心一意地对你好,你就不会跑开。是不是这漫天的风沙把你给吓着了?还是你怕那藏在里面的怪物?
不要怕啊。
有我在,你不要怕啊。
认萍生,你出来啊。
为什么要改成慕少艾啊?这下子我可找不着你了,怎么办?怎么办?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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