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姜时长得真的很好,妍丽又可爱,是男人都喜欢的那款。关键在于,祁卿他曾经一心道术,现在一心学习,再加上玉女墓的阴影,他从来不想那些事情。
姜时不放,流着泪水:“我放开学长,学长会满足我吗。”他的手已经伸到了祁卿的皮带,灵巧地解了一半。
事急从权,祁卿不是呆板的傻瓜,他现在肾上腺激素被吓得猛增,比面对恶鬼时还要害怕。当即强行稳定情绪,眼里浮上冷静:“会……你先放开。”
姜时被他的表情骗过,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偿所愿,暂时放开了手准备脱衣服。
然后,祁卿趁他不注意之际,一个爆发用力推开他,一边飞快给自己系上扣子,一边朝门那里跑去。
他千方百计想开门,门岿然不动。
姜时又被骗,自尊大为受挫,流下了真心的泪水,他有些疯魔地歪头:“学长,你跑不掉的。你告诉我的,门要等校工来才能打开。”
“今夜你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姜时赤着足走过来,特别漂亮,祁卿却如看见了魔鬼。
玉女墓里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很坏的印象,他不想再做那种事,更不用说这种强迫。
眼见姜时越来越近,祁卿抿唇,脑海里想着他从五楼下来找姜时,途径二个楼梯,那么这里就该是三楼。
现在天已经快亮了,窗外树影摇曳,空气十分清新。
在心理阴影和节操做出了同样选择的情况下,祁卿找不到退缩的理由。他面上一脸高冷,唇色微微发白,然后在姜时面前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祁卿并不是找死,他曾经与鬼搏斗,除开道术外,武家功夫是真的很好,跳下去那刻,他便用手在窗台上撑了一把,稳当落在二楼窗台上,然后再跳下去。
人又跑了,第二次……
确认祁卿没死后,姜时快被难过席卷了,他真的那么差吗?和他欢好,祁卿又不吃亏,为什么要拒绝他?
比起生理上的难过,姜时更觉得心里不好过,涩涩的,就像无家可归一样。
他身上自己挠的地方好痛,被祁卿用佛珠打到的地方好痛……祁卿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心好空。
姜时凄凄惨惨哭了一场,他觉得自己真没做错什么,祁卿当时在玉女墓里都能对他做那样的事,为什么现在他变漂亮了,主动了,他反而拒绝这样?
还是说,是因为他不够诱惑?
又或者,是祁卿吃硬不吃软?姜时眼里划过一道阴郁,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今夜勾-引不成,下次就不会那么温和了。
深大的小学弟祁卿敢拒绝敢逃跑,那么玉女墓的旱魃呢?废物天师祁卿他敢跑吗?
敢跑打断腿!
姜时流着难受的眼泪,兴奋地舔舔小尖牙。他红着眼望向茶几,祁卿的笔记本电脑,书,手机都在上面。
第20章再软弱他就不是旱魃
三层楼的距离本来难不倒祁卿,可他实在太紧张,又从来没做过这种飞檐走壁的事儿,匆忙间手掌在粗糙的窗台上一划,手掌呼啦啦地被刮出一片血迹。
他受伤惯了,将手心一握,略带狼狈地回了寝室。
寝室里,陈谦一夜没睡,泡着杯热茶等祁卿回来。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传来,陈谦蹭一下起身,瘸着腿过去开了门。
“祁哥!”陈谦知道人回来了,担忧就变成了责怪:“你咋整晚不回来?你之前从来不这样,是不是被老大老二带坏了?还是你们班班花又找你……虽然她帮你补假条这些,但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你不要被她蛊惑了。”
他凑上前去闻祁卿身上有没有酒味或者香水味,没闻到任何味道本来放心了点,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祁卿苍白虚弱的脸色,脖子处还有些浅淡的红痕,一贯整洁的衬衫也有些微乱。
这是和谁出去鬼混了!陈谦大惊,不,祁哥是性冷淡,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这副模样一定是被谁轻薄了。
陈谦脚残脸黑,咬牙切齿:“祁哥,谁欺负了你,告诉兄弟,兄弟就是不要命也要帮你讨回公道!”
祁卿的教养让他说不出口,受害者默默掩下了苦楚,他羞于启齿,声线冷淡平和:“我没事,只是刚才和宋警官去处理了听芳楼的事情,打斗过程中受了些伤。”
陈谦目光灼灼:“那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祁卿实在不好说是被人按在床上强吻了,他即使不做天师,也自有世家子弟的傲气。
他垂眸道:“歹徒凶狠,最后搏命时咬了我一口。”
姜时吻技生涩,的确把握不好力道,在他脖子上留的红痕细细一看,就会发现是个齿印。
陈谦微微放心,也对,祁哥看着斯文,打架比谁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