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佩服。
但这佩服也只是顾笙寒心里的佩服，而表面上则是一片冷漠淡然，“师弟为何要如此以为？”
“那看来师兄果然是在想此事了。”
额……这什么鬼逻辑？
不过到底是被发现了顾笙寒没有想过再隐瞒，而且直接便道，“嗯，确实曾想过，不过也只是想过而已，毕竟掌门之位是师尊的。”
“那以后呢？”
“嗯？”
“以后师尊不再是掌门，师兄可有想过坐上那个位置？”
这个，不是废话吗？那必须啊，不然他怎么回去啊？
“这个……看师尊的决断吧，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想过那一日。”他当上掌门的那一日。
而且还不只是想过，甚至连梦里都会曾梦见过，甚至还笑出了声，直到醒来，嘴角都还是上扬着。
“可师兄，我也是掌门师尊的弟子……”
“啊？”顾笙寒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师兄想的我也在想。”
换而言之就是，掌门之位他也会争取。
不过想就想，干嘛跟他说啊，就不怕他之后偷偷摸摸算计他一下，让他永远失去竞争的资格？
“若是这样，那师弟你以后便是我的敌人了。”掌门之位，未来他决计不会忍让，在他没有回去之前。
可黎千烬脸上却没有出现任何异样，还是如平常般平静地像是说着什么并不重要的话，“至少现在不是。”
“师兄你头上有一片叶子，我帮你拿掉吧，”
突如其来的转来话题，顾笙寒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能愣愣的点头，“嗯？哦，好。”
在他说话的同时，顾笙寒伸出了手臂，举到了顾笙寒头顶，如他话中所说，当真从发丝间取出一片残叶。
修长的手指穿过银色发丝，轻触到顾笙寒头顶，不轻不重的力道，即便是转瞬即逝，却极容易让人上瘾，喜欢那种被拨弄发丝的感觉。
这是顾笙寒的一个小癖好，从不曾有人知道，甚至连他自己都很少察觉，他喜欢有人拨弄他头发的感觉，然而自己弄的话却没有那种感觉了。
奇怪的癖好，顾笙寒一直强迫自己忘记，可每次被触及的时候，都会让喜欢加重些。
因为这一异样被勾起，顾笙寒立刻便后退，与黎千烬刻意疏远了些距离，如同畏惧一般的躲避。
“怎么了？”黎千烬手臂僵在半空中，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神情上不止有些疑惑，甚至还有隐隐地不知所措。
“没什么没什么，是我自己有点不习惯被别人碰到头。”顾笙寒撒谎了，毕竟这样说，总好过说他喜欢那种感觉。
一句疏远的话，然而黎千烬却只注意到了两个字，“别人？师兄是在说我是别人？”
这不是废话嘛，不是别人难道还是内人？
顾笙寒强忍住想怼人的冲动，“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除了我以外的人碰我的头。”
“为何？”黎千烬有些固执，似乎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了防止顾笙寒在逃离，这一次问话时，黎千烬故意走得近了些。
近的距离仅仅剩下一拳之距。
“并无原因，一直以来的习惯罢了，你唔……”
顾笙寒本是想在解释的清楚些，可身前的人不止为何，突然毫无预料的压了下来了堵住他本想说出口的话。
这一次，顾笙寒到不像上次那样只是躲避，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顾笙寒直接便将面前的人推开了，而且在推开之后，扬手便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这幽静之地显得有些突兀。
“你做什么？”要说第一次是意外，这一次呢？顾笙寒语气里有些控制不住地怒火。
然黎千烬却是侧着头，显得有些沉默，半响才发出有些嘶哑声音，“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