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娶妻这事就有点离奇了,这位少年将军直到二十三岁都没有娶亲,妾都不曾有过,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相好。从南边回来后皇帝给他赐了门亲事,是左相府的二女儿,年十七,可是没到半年就无故暴毙,查不出死因,左相再憋屈也不能说什么,当初赐婚的时候他是最赞同的一个。
据小道消息称,将军在那姑娘临死前都没有碰过她,真实与否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古代可不会因为正妻去世而要守着,才过了半年,将军的生母又给他张罗了一门亲事,但根据这位再娶的将军夫人的好友所言,貌似过得并不好,就在大家猜测将军可能在战场上受过重伤不能人道,可在一年后突然就传出这位夫人怀了,后来就听说她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去了,留下一个男孩,现在应该有三岁左右,直到现在将军都没有再娶。
所以这次传出将军要再娶亲的事大家都挺意外的,有蠢蠢欲动的也有心惊胆颤的,因为都说是将军手上沾染的人命过多,煞气过重,克妻,但不乏眼红于权势富贵的。
庄筱笙琢磨着这真的只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动的手脚,因为据他娘说这位将军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不居功自傲,不流连风月,善待百姓,在战场中重伤或阵亡的弟兄他都安置妥当,未见传出任何抱怨的言语。
人言最可畏,能做到这样的,不会是什么人渣。他的美娘今晚说这事的时候口气貌似挺欣赏这位将军的,关于什么克妻命她也不怎么相信,深宅后院的是女人的天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人做手脚呢。
翻来覆去,越琢磨越精神的庄筱笙腾地坐起身来,下床喝了杯凉掉的茶水润喉,瞬间更精神了,拍拍自己脑袋,他什么时候有那个大的八卦精神了?躺回床上,将脑袋放空进行自我催眠,不过挺好使的,一夜无梦。
因为前天晚上琢磨那个将军有些兴奋很晚才睡,早上起来得迟了些,他爹娘也没让安康叫他起来,睡到自然醒,洗漱整理好之后准备去找吃的,恰好在偏厅遇到大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哥,有什么事吗?”这个时间往常他大哥已经出去了。
大哥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安慰性地顺了顺他的头毛,“去饭厅吧,我刚让人把吃的准备好了。”现在还没有个结果呢,还是别让三弟多想了。
庄筱笙没有再问,大哥不愿说的话再问也是多费口舌,便往饭厅去了,现在填饱肚子才是首要的大事,其他事都得往后排。
吃饱后躺在自己院子里摇椅上晒太阳的庄筱笙正在严肃地思考人生,比如之后要做些什么,他不是原主,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在这个家里待一辈子。
还没等他思考出来个一二三,安康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公子不好了!”因为跑得过快,安康停下的时候直喘气。
“公子我很好,快喝点水。”庄筱笙倒了杯茶给他,“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我刚才路过正厅的时候看到媒婆了。”
“看到媒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兴许是想给我那还没回来的二哥说个亲吧。”毕竟大哥已经有那么贤惠的大嫂的,算算日子,离他二哥回来的日子也不长了。
“不是不是,我听到是给公子您说亲。”安康着急道。
庄筱笙刚喝进嘴里的茶噗地一下喷了出来,不敢置信,“什么?你确定是我?”
“我确定没听错,而且,而且......”安康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公子。
“而且什么?快说。”上辈子一直单身,这才来到这里几天啊就要被说亲了,不是这么玩的吧?何况他也弯得很,直不回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