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日子一切如旧,我有意和傅骁保持距离,减少身体接触,那些邪念也不怎么来找我了。
偏偏不巧的是,傅骁的脚扭伤了。新生杯进行得如火如荼,电子系向来都是夺冠热门,傅骁却在半决赛上扭伤了脚。最后电子系晋级决赛,傅骁却无缘冠军争夺战了。傅骁躺在病床上伤心欲绝,连饭都吃不下。
我说:"你再不吃饭都凉了。"
他不理我,说:"这会儿该开场了吧!"
我无奈,只能由着他去。
后来电子惜败土木,傅骁懊恼得锤床大吼。我看他这样子着实可怜,把桌上仅剩的一根香蕉扔给他,"吃点东西补补劲儿,中饭都没吃还有力气锤床。"
他剥开香蕉皮一口咬掉大半,怨念深重。
医生嘱咐他卧床一周,吃饭倒还好,三个人轮流带基本不会饿着他,但洗漱就太不方便了。
第三天傅骁实在忍不了,爬起来要洗澡,方意说:"游攸,你去帮一下傅骁这个残疾人吧。"
我没想到方意会直接让我去,思维有一秒的停顿,然后一脸嫌弃说:"我不去,傅骁又臭又重的,让司明去。"
司明一脸无辜,但还是跑过去扶傅骁。我眼角余光偷偷看傅骁,发现他眉头紧皱,连唇角都抿得紧紧的,少有的模样。
第二天傅骁又要去洗澡,司明和方意还没回来,我说:"你再等等吧!"
傅骁状若未闻,一步一步往浴室挪。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内心里打了无数个结,最终对自己妥协了,他都伤成这样了,我总不会还能起邪念吧。
于是认命地过去扶傅骁。傅骁没有推开我,但也不理我。
我说:"我不是嫌你脏。"
"我知道,你有洁癖!"
傅骁声音很大,也不看我。
我让他靠墙扶稳,耐心解释,"我只是不太习惯跟人接触,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傅骁依旧懒得看我,但脸色渐缓,不像之前那么臭了。
他在寝室本就只穿一件大裤衩,我帮他用保鲜膜把脚裹好,然后嘱咐他自己小心就关门出去了。
我听着浴室里面的动静,好在一切正常。水声渐停,傅骁在里面大声叫我的名字。我怕出了什么事儿赶忙跑过去,傅骁说,你帮我拿一下我的裤衩,就在外面晾着。
我于是去阳台收他的裤衩,亏得他天天穿那两条大裤衩,我一眼就认出来。
我把门轻轻打开,把裤衩递过去,傅骁只是看着我并不接,也不说话。
半晌我才想到他应该是不方便穿,于是深呼一口气推门进去,尽量只看他的脸,"要我帮你穿么?"
他不说话。
我把裤子往下放,眼睛看地面,让他撑着我的身体,他配合地收腿然后伸进去,待两条腿都伸进去了我如释重负直起身,一不小心看到他下面,和他这个人一样,很高大。
我迅速转移目光,傅骁也已经拉上裤子,我扶着他出去。
这天晚上,我梦见了傅骁,那个跟他唇舌交缠的人变成了我,还有一些更不堪的。
早上起来,内裤黏湿一片,叹口气低头去洗内裤。回来时,傅骁似笑非笑看着我,"昨晚梦见什么了?"
刚洗的内裤还在窗台上飘扬,铁证如山,我也懒得辩解,"总归不是你。"
他还来了劲了,"那是谁?"
我随口报了一个电影明星的名字,傅骁很不屑,她有什么好!
"有你的婷婷好么?"
话一出口便知话说快了,无奈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收不回来了。我只得老老实实交代,"那天晚上你说梦话说的。"
他有些尴尬,"她不是我的谁。"
我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和那个大概是婷婷的女生亲得火热还彻夜未归,这也能叫不是我的谁么?
我不自量力但发自肺腑,"我觉得,你还是找一个女朋友比较好。"
他不说话了,想法不一致没必要互相争论。
过了很久,他才问我:"游攸,你相信爱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