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心虚地在上级的警视之下操纵电子笔,将近一个月内的传染病上报时间也加入显示图里。绿色斑点贯穿着红色地域,线条自西伯利亚零零星星地延伸出去,进入西欧范围后像树枝末梢一般地伸展开来。阿加莎面色阴沉,她点击屏幕放大绿枝的源点,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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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果然吗,我就觉得病毒是来自于涩泽家的宅邸坐标。”
半年后,在大洋的另一侧,樱花初开的横滨某街道交叉口,贴有“武装侦探社”字样的玻璃窗内飘出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的谈话声。背影高挑纤瘦的青年像大获全胜似的合十双手,正要做出胜利的表情。旁边隔间板后面的同事否决了他。
“我说啊,你那根本就是通过诱导性提问和阅读中岛的浅层记忆才知道的吧,这样怎么能算你自己猜中。下一个下一个。”
“可是,我好歹也是向导体质,总不能说运用个人能力就有错呀。你说是吧,敦?”
“欸、就算是问我……”
半年前,横滨塔的血液样本失窃,经过几个月的地下跟踪,新俄罗斯的高级向导的罪名逐渐浮出水面。向导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及他的伴侣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理-亚诺夫斯基,在对新俄罗斯塔的追捕进行反抗之后,继而盗取了本国和英国的少量血液样本,并被伦敦塔一度抓获。
经由严格审讯,陀思妥耶夫斯基交代了横滨血样的存储地点,而在这不久,莫斯科、伦敦的塔外士兵,都收到了不知名者留下的邮寄快件。所有样本都回到世界眼前,从伦敦塔越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果戈理则神秘消失。样本失窃案才出现转机,西欧开始出现大规模的血液病现象。其可怖程度仅次于黑死病,而匪夷所思的是,仅为哨向群体受到流行病的波及——
“仔细一想就知道了吧,如果有人想要打乱科研步调,针对它的涉猎群体去搞一场大破坏,让它自身成为约束自己发展的问题本身——想用哨向的血液来强化民众,不是有段时间很流行的思想吗?如果有这么一场大病,把普通人之外的人都给感染到,那么这样的强化势必会被民众反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