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奇而已,好奇!随便问问!”果戈理站到一边,随后又坐到涩泽对面的椅子里去,他趴在椅背上温和地笑着,“您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顺便告诉我一声。万一我想起来在哪里看到的——万一是在笑话里看到的?咱们不就多了个共同的话题嘛,闲着也是闲着。”
涩泽血红的双眼盯着对方,他思索片刻后,忽然说道。
“你想要杀了那个人的话,我倒是不拦着你。”
“喔?都说了是开玩笑嘛,您还真是容易上当受骗。”
“不过,尼古莱·果戈理,如果你真的知道对方是谁之后,恐怕你也就没有这种嚣张的气势了吧。”
——“您打算告诉我他是谁了?全名是?住在哪儿?做什么工作?”
陀思妥耶夫斯基身边的心电仪悄然地运作着。
它已经被做过静音处理,不会和普通的医疗设备一样时常发出响声,不过,随着字符的突然一跳,两名哨兵都瞬间动了下视线。
果戈理走过去,拿笔在本子上记录设备上的三项数值,而后又将心电图的图像大致绘制了一番。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不过他记录时的神色,却郑重得如同进行某种祷告。涩泽手插着兜,趁着这段间隙,离开了两人身边。
果戈理想要留他,一面用漂亮的波折细线画好最后一小段波动幅度,一面在嘴里说着:“您别走啊!起码可以告诉我他的国籍?”
白发青年的脚步停顿下来,他略略向身后的方向瞥了一眼。“去西欧找吧。”
西欧?
不错。
既然你想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