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理的眼神飘忽。
“啊……哈,您知道吗!忽然叫全名会让我想起我家的母亲。”
“在说正经事呢。”
“这样就更像了!”
果戈理抿着嘴,将对方愈加严肃的眉头轻吻着舒展开来。
“好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怎么样?我现在完全是个普通的哨兵了,您想要离婚了吗?费佳?不觉得我更加风流倜傥?”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乌克兰人持续的笑容攻击里败下阵来。他的责怪就像在把箭射进棉花里面,一点作用也没有,果戈理听见他心里正在否认他的问话,那副讨好的笑容就自动扩展得更为纯粹和肤浅。这让玩弄人心惯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心里一阵不满,这下他连惩罚对方的机会都要失去了。
“好吧,那不做了。”
“呜欸!?”
“您呜欸什么,本来我也是重伤病患。”
“您的伤不是都好了吗……好吧,”果戈理自相矛盾地闭嘴,“就亲一下,就让我再亲您一下……”
果戈理和他自己的思维触手比较诚实,还在恋恋不舍地相互接驳着回路,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说,那也不行,他就将这种回路连接降回最低水平去了。向导推开这人的脸,他坐起来,假装没有看到对方明摆着失望的神情。他瞥了眼地面刚想说什么,果戈理一咕噜从他身上飞下去。
下一秒,一双莫名其妙点缀着各色宝石的棉绒拖鞋摆在了他的眼前。
“……我……”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提气,果戈理又打断了他。
回答准确得像是自动报时钟表。
“现在是十点半!上午!饿了?早餐做了好多面包目前还没有吃完——为什么?万一您醒过来了想吃点什么可怎么办嘛!一不小心总是做多——”
“……那……”
“想问这几天怎么撑过来的?输液用的药品还在壁橱里面!但我觉得既然醒了,还是吃点货真价实的食物比较好,这就帮您拿过来——啊、不用了?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