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家做复健,解语红牌会帮你。」
「才不要!复健很痛耶!我要等欢欢帮我!」
「好好好,那蛋糕就给停洲处理吧,之后我再烤给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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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事……挑明着来说吧。」
拂樱背靠着樱树的树干,事着让自己保持点清醒。
能撑着意志已经是极限,他知道现在这样的状态别说是战胜太息公了,就连站起来都有困难。
「我真为你感到难过,凯旋侯。」
太息公凑了过来,弯下腰,用一只手勾住拂樱的下颚强迫对方抬起头来看着她。
「公你也会为我难过?猫哭耗子也不是这种方式。」
「只能在嘴上逞能,现今的你别说是跟我斗了,连站起来都有困难吧?何必为了一个只相处区区三个月的地表人费心,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你不懂。」
「呵呵,我当然懂。不懂的人是你,你太小看人类的情感了。就算是情,也分成友情、爱情、亲情。他会这般执着在意你的生活,也许只是出自同情关心,或着是那自以为是的怜悯。你能确定他对你的感情百分之百是爱吗?若是不能,你又为何为了他赔上自己一条命?凯旋侯啊凯旋侯,到头来你还是太过天真。」
他睁愣住了,深紫的眸瞪圆着,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反驳。
是啊。
说到底他还是太过天真。
人类的感情太复杂,当他在被黑枒君背叛的时候就已经深深体会过了不是吗?
怎么……又忘记当时的教训带给他的疼痛?
从背后无情刺入的长剑,喷贱温热的鲜血染红黑枒君穿在身上的那件白衫与那张眉头连皱都没有皱的面容。
是自那次之后不再轻易相信他人的吧?
是自那次之后封闭了脆弱的心了的,对吧?
是他太过单纯选择了相信,所以才会弄得一身泥泞。
是他妄想着佛狱还存在着石板上教他的伦理道德,才对身后的人没了防备。
他知道枫岫对他的感情不一定是爱情,也知道枫岫对他所做的一且也许只是因为那该死的同情心,但纵使清楚明白这点,他还是放任自己傻这么一回。
「凯旋侯,去拿回你的心脏吧,你不是说过何必要为了一个人类送命?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不就是当初你最不屑的事吗?」
「……把我劝上地表不就是为了看我失败吗?现在你成功了,太息公。那么你的下一步呢?杀了我吗?」
「我可是好心劝你拿回自己的心脏好好活下去,怎么又猜忌我的真心了呢?」
「你我都不是傻子,佛狱里何来真心?当我们必须只能用掠夺厮杀的方式抢夺资源的那一刻起,我们早已柄弃这种愚蠢的思维了不是吗?」
「呵,不是我要戳破你的谎言,只是我必须强调一点,你是在被黑枒君血淋淋的背叛之后才尝到教训的,现在呢?那刻骨的痛已经随着伤口愈合而淡忘了吗?」
是啊,安逸太久就把那件事忘记然后再让自己痛一次吗?
「不过,我真的不是个好人。」
太息公只手扣住拂樱的下颚,力道大的拂樱有些疼。
「我一直都很看不惯你这张脸,明明是个男人,却生得比女人还要漂亮,我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扭曲这张漂亮的脸蛋,我一直在想怎么上痛苦的表情在这张脸上孕化。」
太息公凑近了脸庞,用另一只手抚的拂樱眼下的刺青。
「你只是我玩弄的对象,凯旋侯,我想我会想念你这张脸的,又或许,我该把你的头颅好好收藏在房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