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了僵硬的颈,惊见趴在床边睡得正熟的身影。
吃力地抬起手,想要去碰触那个熟悉的身影。
温热的体温传达到掌心,倏地,他的嘴角扬起了弯弯的弧度。
这次,你的身影终于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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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踏入通往地表的通道口,是另一种不一样的心情。
忐忑的、不安的,随着身后频频传出的步伐声一点一滴地扩大。
终于,寒烟翠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无执相……你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
身后的绿色身影没有说话,过长的草绿色头发盖过那双眼睛,掩盖半张脸的面罩更是看不出情绪。
无执相默默从怀中拿出一支孔雀的尾翼。
「这是——!」
「您该明白吧?」
寒烟翠刷白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那支羽毛是拂樱当上凯旋侯时立誓的信物,只要信物脱手,就代表自己放弃侯的地位,坐上三公之后能从三公的位置退下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死。
只有死去的无用之躯,才能卸下最强的位置。
「你不能这么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寒烟翠急了,虽然从前在佛狱的期间她跟拂樱可以算是毫无交集的。但在地表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已渐渐熟识了。
要她怎么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要她怎么袖手旁观?
现在这种行为不就成为这场制裁的帮凶了吗?
她想起拂樱卸下武装后的笑容。
弯弯的嘴角勾勒出青涩的弧度。
虽然不是美艳万分,但却带着温和的气质。
从前那孤僻沉默的凯旋侯在那当下好似往日梦中的幻象,飘渺又不实际。
「这是我的任务,恕难从命。」
「你忘了他是怎么提拔你的?你忘了他对你的恩惠了吗?」
「……佛狱的命令才是第一准则,王女,请别为难下人。」
无执相微微欠身,公式般地说出这一席话。
压在胸前的手,微微握紧了。
*****
「拂樱……你真的不要紧吗?」
整理好上课用的东西,枫岫还是不怎么放心拂樱。
恰巧这周又是考试周,没有一堂课是可以旷的。
「没事,你快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