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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2 / 2)

不知枫岫的转变是为了何故,拂樱蹙起黛眉,仍是不愿就此相信枫岫确实已全无挂念,心念一转,语气骤变,语气冰冷的嘲弄道∶「将责任推给别人,如同懦夫一般逃向死亡,这就是你承担失败的方式?」

体内激烈冲撞的气流,不断地磨耗精神,枫岫疲倦的闭上眼,以著几如叹息的声音说∶「拂樱与吾相识百馀年,虽然吾在他面前所展现,并非全是真实的自我,但是有一点,枫岫从来不曾刻意隐瞒┅┅吾确实是天性疏懒之人。」枫岫说著微扯了下唇,「能够一睡不醒,也算是上天成全吾这一生最後的心愿了。」

瞪著语罢迳自闭目小憩的枫岫瞧了半晌,见枫岫不仅没有自我疗伤的欲望,甚至还卸去护身的真气,似乎真的打算就此长眠不醒,拂樱顿时一阵无来由的火气,直往心口烧。

忍著想给枫岫一阵好打的冲动,拂樱沉著脸,又在床边坐了半晌,枫岫还是一声不吭,终於忍不住唤道∶「枫岫。」

躺在床上的人不理会他,依旧兀自闭眼休息,不知是否睡著了,拂樱蹙紧黛眉,伸手欲拍枫岫的手臂叫醒他,指尖一触及枫岫的肌肤,顿时被指下的高热一惊。

被枫岫的话惹恼,全部的心思都绕在枫岫毫无求生意念的想法,倒是忽略了枫岫身上急需处理的伤势。

虽然被枫岫的话惹得一肚子的火气,直想乾脆拂袖而去,但是既然已决定插手,半途而废又不是他的作风。又瞪著枫岫的脸看了一眼,拂樱在心里嘀咕著问候了枫岫家祖宗十八代後,依旧认命的扶起已陷入昏迷的枫岫,运功替他驱除体内的邪气。

***

因为承受不了体内流窜的炎热邪气造成的剧痛,再加上体力耗尽,枫岫便彻底失去知觉。

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入眼的是昏黄的午后光线。

原来他还活著。

枫岫想撑坐起身,却起不了身,勉强略撑起颈项往下看,双手都固定著厚重的支架,胸口一阵凉意隐隐漫开,鼻息间隐约可以闻到些许药香,看来应该是全身的外伤都被处理过了。

侧过脸想打量房内的摆设,不意见到拂樱正坐在床边的脚踏上,一手撑著额际,一手搁在床沿,兀自陷入熟睡中。

盯著拂樱瞧了片刻,对於两人之间因为立场对立而无法有结果的感情,已不愿再想,枫岫暗叹了口气,收回视线,反正动弹不得,索性将昨夜发生的事拿来细细思量。

昨夜拚尽全力一击却依旧失败,当下原以为必定将落入咒世主的手中,未料突然出现的太息公骤然出手,虽然加重了他的伤势,却也令他脱出了重围。

他当时伤势沉重,南风不竞亦同样,根本无法逃出生天,太息公的一掌,若只是想要杀他,未免多馀。太息公出手,必定不是为了取他性命。

既然不是为了取他性命,太息公身为三公之一,与做为凯旋侯的拂樱一般,佛狱视为必杀对象的自己,对太息公而言也是应当除去之人,是什麽能让太息公愿意冒风险,自咒世主的手下救他一命?

他手上毫无太息公需要之物,就只有拿命去和师尹做交换,也许还能派得上些许用场,施恩於他,并没有什麽利益可取,那麽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太息公想拉拢拂樱了。

在写作荒木载记时,他曾经侨装游历四界,因为对於火宅佛狱的三公议事制度颇感兴趣,特别费了些精力去探听详细的情况。当时便听说,佛狱三公里的公与侯一向感情不睦,太息公处处与凯旋侯针锋相对,常在三公会议上与凯旋侯大唱反调。

拂樱在苦境与他朝夕相对时,虽然对於佛狱里的人事物很少谈论,但是在提起太息公时,言语间掩饰不了的生疏,他与太息公交恶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之事,而且显然太息公是主动挑起事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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