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人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那他也无须担心太多了。
「闲事谈完了,极道先生可愿听听下一步的计画?」
尚风悦微微一笑,「这是当然。」一甩折扇,一面轻摇著折扇一面往前走,「不过你这个人还真是┅一来就是有麻烦要处理,让人实在很不想招待你。」
「是枫岫失礼了。」
尚风悦随意的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客套话就省了,也好让你早些忙完了回去喘口气。」
枫岫拱手一揖,「多谢。」
尚风悦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枫岫一眼,「虽然你自有打算,不过┅还是找个时间去见见拂樱,将话说清楚。女人吃醋很可怕,男人也同样让人招架不了。」说著摇了摇头。
枫岫听了只是笑,见尚风悦一脸不同的瞪了过来,才止住笑意,正色道∶「多谢好友的劝言,枫岫必定谨记於心。」
(之八)
不是谈情说爱的时机,也没有风花雪月的兴致,但是他还是来了。
也许是尚风悦的形容勾起了他的些许愧疚,也许是多日未见,也有些想念了,不管是为了哪个理由,离开啸龙居後,本来确实是打算返回寒光一舍歇息,却走著走著不自觉的打了个拐,一弯数十里,直直往拂樱斋而去。
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站在拂樱斋的小径上。
笑著拍了拍兴奋的冲来的小免,问了拂樱所在之处後,枫岫便迳自往小院而走。
***
虽然被尚风悦调侃了一回,心里并不是很在意,真正令他恼怒的是自己不受控制的反应。
到苦境以来,他一直努力的学习揣摩情绪表现,认识枫岫以来,几无好事,若真要说枫岫对他有什麽帮助,便是让他深深体会到什麽叫做又气又恼却又莫可奈何。
回到拂樱斋替小免张罗了晚膳後,拂樱便躲回书房内生闷气。
拿著笔在摊开的纸卷上,画了张被涂得惨不忍睹的枫岫还是不解气,反倒是对著画像,越看越觉得连画像都在嘲笑他似的,益发的恼了。
想不出发怒气的方法,就算是去找枫岫也只会把自己弄得更恼,将画揉成一团,用力朝门框一扔,咬牙切齿的再次怒叱了句,「枫岫!」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