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解决麻烦不得不涉入的纷争所受的伤,当时因为意志力强行压下,在精神一放松时瞬间袭上。
凑巧在伤势失控前,因为事忙已近一年没有联络的拂樱,偶然心血来潮的用千里传音问候。
千里传音的术法,以及面对拂樱必定的防备消耗了他最後的体力,在小免兴冲冲的挤开拂樱向他招呼时,突然眼前一黑。
醒来时他已在床榻之上,弃剑师正站在床前,这他并不意外,比较意外的是出现在房门口,一脸不情愿,简直像是被欠了数万两的拂樱。
看了拂樱一眼,旋即转眼看向弃剑师,弃剑师立刻弯下身低声解释,「主人方才昏厥之时,拂樱斋主突然化光而现,是拂樱斋主帮忙属下将主人扶回房。」
拂樱虽然在每次见面时都很认真的扮演至交这个角色,但是这麽热心的赶来,还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见枫岫清醒了,拂樱又在房门口站了半晌,才慢吞吞的移步走到床前,「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吾不得不说,好友真是个擅长找麻烦的人。」
实在不知道自家主人和这个也是神神秘秘的斋主在弄什麽玄机,弃剑师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枫岫,又看向自顾自的在床沿坐下的拂樱,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见枫岫朝他轻摆手,才连忙松了口气的离开房内。
搭上枫岫搁在床沿的手,拂樱凝神诊视了片刻,「脉象已平稳多了,看来吾的药下得还不错哈。」
看著坐在床沿的拂樱,虽然开口颇为吃力,枫岫还是忍不住想揶揄眼前人的欲望,明知故问的说∶「好友怎会出现在此?」
「还不是小免。」拂樱一脸忿忿不平的抱怨,「上次吾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也不见她这麽紧张,见你出事,满屋子尖叫著要来找你,但是她自己风寒未愈,吾不让她来,就将吾赶出门,非得要吾替她来照看你。」说著满脸痛心的扶额道∶「真是养女不肖、养女不肖啊!」
面对拂樱悲痛至极的神情与动作,太过夸张的表现,令枫岫再也忍不住转过脸去笑,却扯动了暗伤,顿时暗抽了口气,下一秒是一扇子突然无预警的拍到脸上,令惯然精明的枫岫难得一怔。
抓住拍在脸上的羽扇,入眼的是拂樱似笑非笑的神情,「伤患就认份点,暂时忘了你一肚子歪歪曲曲的坏主意。小免那丫头个性固执得很,不让你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是不会轻易罢休了,吾只好勉为其难的照顾你几日,麻烦你认真配合好好养伤,吾也好早日了却麻烦,你吾都省心。」
「好友当真要接手照顾枫岫之事。」
「吾都来了,自然会做该做之事。」
盯著笑容未进眼底的拂樱看了片刻,枫岫掩眸一笑,「既然好友如此爽快,那吾也不好推拒,就劳烦好友了。」语罢反手握住拂樱仍搁在他的腕上的手,藉力撑起身,环住拂樱的肩头,大剌剌的偎向闪避不及的拂樱。
未料得枫岫突然整个人贴了过来,拂樱顿时一怔,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浑身僵硬的问道∶「好友这是做什麽?」
「吾出得一身冷汗,浑身的衣衫尽湿,怕是伤势未愈又染风寒,就劳烦好友扶吾到浴池去了。」
拂樱的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没说什麽,扶著枫岫站起身,枫岫则顺势揽住拂樱的腰,将全身的重量都挂在拂樱身上,一路揽著拂樱往浴池走。
相识数十年,还是头一次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拂樱真的非常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