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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扰我。」黄泉想试试罗喉的底限在哪里。

「只有最卑鄙下流的男人才会用武力屈服女人。」罗喉的语气仍是平稳,像是在评论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是吗?」黄泉放开手,饶有兴味地反问罗喉,他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样的话实在不该出自一个历史记载的暴君口中。不料甫一松手,愤怒的玉秋风出手又是一掌,黄泉抓住玉秋风的手腕,转头问罗喉:「不能偶而例外吗?」

「呵!」留下不明所以的笑,罗喉漠然走过,这让黄泉更气。

他追上罗喉的脚步,质问罗喉:「你说要庆功,为什么不和将士们喝一杯?」

「我需要喝酒来讨好部下吗?」

「也许你的酒量不好,也许武君罗喉一饮便醉。」

「你想要我陪你喝酒?」

「我只是提出疑问。」

罗喉双手背负于后,无视于黄泉的提问,他循阶而下,黑色的身影快速穿梭在半醉的士兵之间。那些士兵平常是很畏惧罗喉的,此刻却形骸放浪地嘻笑怒骂,同女人玩乐。向来宁静的天都,难得地喧闹嘈杂。在最真实的欲望面前,罗喉的冷然好似幽魂,黄泉心一紧,忽然怕他就此消失,于是加快了脚步跟上。好像生命中有什么时刻,也是这样的,明明是恨,却犹有一丝不忍,但愿他回头,却又怕他回头。

最终罗喉在酒窖前停下脚步,他走进酒窖取出两坛最浓的烈酒。他丢了一坛给黄泉,随即衣袖一摆,卸下了闇法之袍,黄金战甲的装束呈现在黄泉面前。

罗喉那张邪魅俊俏的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修长的指节微动,拆了红布封口,单手举坛便饮。不一会儿,一坛烈酒全让罗喉饮尽。罗喉抹去唇边酒渍,血红色的瞳眸冰冷如常。

对黄泉来说,那样的喝法应当要醉,可是罗喉连一点醉意都没有。

「对我来说,喝酒已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因为你不再喝醉?」

「你认为什么时候,一个人不再需要醉?」

「又要猜谜了吗?好吧!我想是因为那个人极度需要清醒。」

「你可以这样想,因为那个人知道太多不可改变的事,不管那有多么荒谬。一醉梦醒,伤人的事只会变得更伤人。」

「我来到你身边,这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吗?」黄泉的语气有些挑衅。

「是。」罗喉微微一笑,那笑太温和无害,叫黄泉心跳漏了一拍。

「也许我属于『伤人的事』那边。」

「对吾,你这句话要成立,困难。」

「哼!」黄泉还想反驳些什么,却隐隐听见远方好像有什么人唱起了家乡的歌曲,粗哑的嗓子谈不上美感,却正质朴得牵动人万般思乡情绪。

「你现在还想喝酒吗?」罗喉一双眼直视黄泉,像要把人看透。

黄泉掉开脸,望着手中那坛酒,「被你说得没兴致了。」

「很好,继续保持你的斗争意识。等我受伤那天,你就有机会取代我。」

言罢罗喉飘然离去,一头粲然金发随风飞扬,计都刀在腰间闪烁着寒光。黄泉仰望星空,想起他和罗喉第一次见面,罗喉也是以此装束杀了他的大哥苍月银血。他无法不去想这件事,但心头的悲伤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了两股纠缠的情绪。他恨罗喉夺去自己本来可能拥有的亲情,他也恨罗喉从不对自己的放肆动怒,那份莫名的温柔是他从小一直梦想得到的,亲情,可能的形式。

*****

注:本篇从黄泉对玉秋风说「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到罗喉漠然走过之间所使用的对白来自原剧。

《夜之章·完》泽维尔笔于2010年2月26日

【时计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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