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柯亦杨的表情再也没了活气，嘴角也扯住了一抹跟平常完全一样的微笑，只是多了些许的疏离。
这样的微笑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如月晴人的心，连喘息的时候都会发疼。
“别笑了。”如月晴人叹了口气，带着些许无奈：“这样笑很难看。”
“是吗？”柯亦杨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跟平常没啥差别啊。”
“那本书上的事情都是真的。”
“啊？”
“黄金蜂计划，西海普制药公司制作的是碧昂斯是用来洗脑和植入新的记忆的。”
看着眼前的人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样的坦白让柯亦杨有些无所适从，就像是天生知道他不会跟别人说一样……
就在拒绝了他的表白之后……
“你这人啊……”柯亦杨摇了摇头，倒是真情实意的笑了笑。
“你捡到的怀表是政木的，我之所以会失忆是在被发现藏资料之后，被那人打晕的，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便是那古老的怀表发出的滴答的声音。”
“所以你藏资料的原因……”
“政木想用碧昂斯来控制政府高层，我不想让我的心血用来干这样肮脏龌龊的事情，所以将只有我记住的资料藏了起来，打断了所有的实验计划。”
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但是却隐瞒了柯亦杨被当做实验品的事情，他不想让这个人恨他……
他似乎也有一点喜欢这个叫做柯亦杨的青年……
“那你这次回去要怎么做？”柯亦杨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来，却发现自己话里话外透出的关心。
看着眼前紧张的柯亦杨，如月晴人忽然轻笑出声，他的心彻底被眼前这个年轻人打开了一个小口，然后被这个人的身影全部的侵入。
“大概是要打官司了吧。”说道这里的时候，如月晴人叹了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那我……到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吗？”柯亦杨抿了抿唇，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看缘分。”如月晴人忽然抬起头来：“如果我们真的还有一天能够遇见，那么我想跟你试试走下去。”
“这辈子……”看到那人发愣的神色，如月晴人浅笑着又加了一句：“当然如果到时候，你还喜欢我的，或者还没有喜欢上别人的话。”
柯亦杨本已经死了的心忽然就像是燃烧起来了，他整个人就像是泡在温暖里面一样，浑身都在发烫。
眼前的人笑容可掬，浅笑的时候带了点温暖，他将手放到了刚才柯亦杨激动的时候手掌放的地方，一点点的映照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