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是你的?”一身黑衣的白元奉拦住身着青衣的陈染怀,问得认真而谨慎。
陈染怀莫名的有一些心虚,但是,让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当然是我的了!难不成,还是你的?”
“那你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么?”白元奉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手中的配剑。
“‘莫离’!莫失莫离,看见没?这里写着呢。”陈染怀这次的回答明显多了底气。
“你是——‘染怀’?”白远奉有一些迟疑。
“诶?你认识我?可我不记得有在哪里见过你啊!”陈染怀努力的回忆,确实是没有关于眼前这名异常英俊的青年的丝毫印象。
白元奉却再次放心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手中八面汉剑的剑身,笑得开朗:“你想不起来不要紧,只要我还记得就好。”
“染怀。我叫白元奉。这一次,你可要记好了。”
*
那一年,迎春灿烂,梨花甜美,菊花慵懒,寒梅孤傲。
白元奉一身不起眼的黑衣,站在那棵树下,时而因为蚊虫叮咬而气恼,时而在大雪地里冻得直跳脚。
他的背后,守着一条黑色的、一动不动的身影。
陈染怀呆在被禁足的小屋中,推开窗户,从缝隙间,去看那个小小的点。
“别看了。”李明世走过来,轻轻地关上窗户,“有什么好看的?”
“嘿嘿,你没看,又怎么知道我在看?好啦,好啦,师兄你别恼。师兄你看,他还等在那儿呢。我早就让他走了啊。要不我再写一封信,你帮我带给他吧。”陈染怀哈着气,舔开了毛笔尖。
“你功课做完了么?课文能默下来了么?内功修炼了几周天?字帖临摹完了么?”李明世站在书桌前,一样一样的检查陈染怀的功课,看着陈染怀错误百出的作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什么都不会,怎么还有精力去关系其他的事情?”
陈染怀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被李明世瞪了一眼后,忙赔着笑,狗腿的跳到师兄的背后,讨好地替师兄敲背揉肩:“师兄啊,他是我的朋友。专程为了等我而来的。
我就偷偷跑出去,告诉他别等我了,你帮我把个风啊,好不好?”
“不行。”李明世往日温和的脸,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陈染怀,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魔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但你别忘了。武林盟的前盟主是怎么死的。”
“魔教怎么了?他又不是坏人。我了解的,他对人很好的。”陈染怀开口争辩道。